」
「嗯。」
「做菜時也要小心,不要燙着自己了。」
「嗯。」
「不要在晚上做針線活,我不想你傷了眼睛。」
「嗯。」
「若再有人來遊說你改嫁,直接給我打出去,一點也不客氣。」
「嗯。」
「不要只顧着寵鐲兒,每天都要分一點心給我,想着我。」
孟心竹微笑着點點頭,「好!」
「心竹,不是總吃得那麼素,我不喜歡你太瘦了。」「心竹,……」「心竹,……」
龍湫一點點的囑咐着,孟心竹一句句地答應着,時間在你一句我一語之間慢慢流逝着。
晚間,孟心竹看着手臂間面容相似,睡容相似的一大一小,不由地嘴角上揚。她的指尖輕輕滑過龍湫的臉頰,輕輕撫過他的眉間,她感覺到,她知道他似乎有些什麼顧慮,他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但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肯定不會再離開她們母女了。她輕輕撫上他放在她腰際的手,這隻手的主人終將是與自己「攜子之手,與子同老」的那個人。
次日天未亮,龍湫就已經起了,他看着仍然處於熟睡中的,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抿抿嘴,從懷中取出那個金黃色的荷包,輕輕放在枕邊,又輕輕吻了吻女兒的額頭,吻了吻他的心竹的臉頰,轉身離開。
孟心竹一夜未眠,如在竹屋裏初見的那一晚般,她看了他一晚,她知道他一定會選擇悄然離開,就如同她當初一樣,因為面對面的分離是痛苦的,那種不舍會肝腸寸斷。
在龍湫離開房間,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睜開眼睛,她拿起那個荷包,輕輕走出去,遠遠看着已經走遠的四個人。她知道雖然他記掛着自己和鐲兒,但也絕對不會安排焰族來竹屋執行保護任務,因為他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也知道他不會很快回來,因為他那裏的事情不是隨手一放就可以解決的,他的責任,他的承諾都不會允許他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