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她,冰冷、灑脫、睿智、沉穩的司空澤野消失不見了。
她總是有辦法,把他變成連他自己都鄙夷唾棄的卑微男人。
「你要去哪裏?」他陰聲問,「週遊世界?」
「嗯,我可能會去一些我想去的國家看看,增加閱歷和見聞。你知道經歷過一次死亡,讓我特別想要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我可以陪你」的話,梗在司空澤野胸口,就像一根刺,刺得他陣陣發疼。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隨時現在就可以。」
「一刻也等不及了?」
「」
「你是等不及離開我,還是等不及去發展一段新的艷遇?你說莫流原和安斯艾爾讓你無法釋懷,你不再嫁這麼快就把你的承諾忘乾淨了?」
白雲裳表現出的迫不及待讓司空澤野難過。
他的手摩擦着她的面頰,力道有些重的,像是要把她的臉揉碎在他的手掌心裏才好。
「雲裳,你真自私。」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毫不猶豫丟下他,轉身便走。
她那麼自私,他卻依然愛着她,包括愛她的自私。
「我怎麼會愛上你這樣自私的女人?」
「對不起。」
「我等你,一直等下去,你何時後悔了,或者你環遊了整個世界,也沒有找到第二個我這樣愛你的男人。歡迎你回來。」他用冰冷的聲音,卻說着不屬於他的卑微台詞,「若是哪天我不等了,一定是我已經不在了。」
「」
「你也不用再回來。」
白雲裳的心,在瞬間狠狠地抽痛起來。
她開始驚慌,但是轉過身去的司空澤野,已經看不到她臉上的驚慌和擔憂。
他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又拿起了那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里搖動着,印在他深邃的眼瞳里,將落寞縈繞得更是極致
白雲裳轉過身。
「第一站去哪?」他涼涼的嗓音傳來。
「」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話到這裏,白雲裳真的不懂還能再怎樣拒絕這個男人了,她想了想說:「莫斯科。」
世界上的芭蕾之都是巴黎、倫敦、聖彼德堡和莫斯科
司空澤野拿起手機,面無表情,讓手下給她訂票——
同時,他也順便訂了飛往法國的機票。。
明天,兩個人將在同一個機場分道揚鑣,飛往不同的兩個國家。
「白小姐,做了虧心事,想必今晚都睡不着吧。」
「」
「陪我喝一杯。」司空澤野給另一個空酒杯倒上威士忌。
白雲裳猶豫片刻,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落地玻璃窗外,是美麗迷人的夜景,她痴望着這裏,想要留下來,一直留下來。
忽然司空澤野起身,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什麼。
他再靠近自己的時候,她感覺到有冰涼的觸感貼近肌膚。
「喀嚓」,項鍊上了扣鎖——
她低頭一看,居然是那根藍寶石項鍊!
白雲裳詫異:「你在做什麼?」
藍色寶石貼在她白皙柔美的肌膚上,熠熠發光,相得益彰。
「它本來就屬於你。」
「你後悔了?」
「並沒有,」司空澤野淡聲道,「竊聽器摘除了,只裝了定位功能。」
「」
「我需要知道你在哪裏需要知道,你是否活着。」
唯有如此,他才能夠安心。
白雲裳的心潮起伏
「另外,」他指了指藍寶石旁邊的一個機關,「這個按鈕,扭動它可以跟我通話。」
他的氣息縈繞着她:「如果遇到了麻煩,我不介意你向我求救。」
白雲裳咬住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司空澤野以為她不高興:「你怕我去找你?」
白雲裳心口抽緊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