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面的兩人聽到裏面真的說到了分家,而且自己的爹還是很堅持的,就忍不住心底雀躍起來。只是兩人又都有些擔心,祖父肯定不會同意,這事兒最後能不能成呢?
「老二,你怎麼說?」薛成山知道從老三這兒是很難說通了,便想起了一直跪在一邊不吭聲的二兒子。
「祖父,四叔都要賣我妹子換好處了,您說我們還能跟他過下去嗎?」薛陸哀哭着嚎了一聲。聲音淒悽慘慘的,連理正聽了,都忍不住拿眼刀子刮站在一邊的薛何侵。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那只是傳言而已,你四叔不是那種人!」薛成山還在為自己的小兒子辯駁。
「祖父,您不相信妙貞的話,也不相信唐家的事兒,您只覺得四叔是好人,我們都是說瞎話的騙子,您還留着我們幹什麼呢?」年紀小的薛柒忍不住帶着氣的質問。
「薛柒,怎麼跟你祖父說話的?」理正呵斥了薛柒一句,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看不慣薛成山的偏心的。
薛老爺子被自己的孫子說的有點站不住腳,臉上訕訕的,「都是一家人,好好地,我還活着呢,家怎麼能分呢!」
「好好的,非得是妙貞摔死了,夏姐兒陪葬了,這才不是好好的?這樣才能分?」薛何為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怒聲說道。
聲音大的震得兩個蹲在窗戶底下的人,耳朵都是麻的。
院子外面圍着看熱鬧的人也都聽見了,場面頓時一驚,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不說話了。
薛妙貞總算明白什麼叫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了,她爹,真是出乎意料的有魄力啊!這麼一聲吼,看來這家,他是鐵了心要分了。
她們蹲在窗外看不見,理正卻看得有些心驚。
「何為,何為,你這是怎麼了,快坐下快坐下!」理正慌忙從上座起身,拉着目赤唇白的薛何為,往長凳上摁。
薛何為現在的狀況,還真是有些嚇人。
眼睛紅彤彤的,嘴上卻沒有一點血色,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讓人看了就擔心會不會從眼眶裏掉出來。
連氏都被他嚇得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