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剛回楚都沒多久。
聽聞皇宮裏出了事,她昨日還進了宮,只是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國師踱到床榻邊,就見一個長相俊秀的小男孩,他雙目緊閉,面若金紙。
她對醫術也很精通,替東方錦把脈後,面色沉凝。
「國師,錦兒怎麼樣了?」
納蘭湮兒雙眼紅腫,焦急不已。
「皇長孫沒有病。」
脈象雖然有些弱,卻沒有生病的症狀。
「那怎麼?他昨日去讀書還好好的,一回來就……他還在學堂上一反常態,大罵了郭祭酒。他平時從不這樣,國師,你說錦兒是不是中邪了?」
納蘭湮兒欲言又止。
國師剛要發話。
就見床榻上的東方小錦騰地坐起來。
「邪祟!」
他驚恐睜大眼,渾身顫抖就如羊癲瘋發作。
忽又大叫了一聲,又昏了過去。
這一下,永業帝也驚住了。
國師蒼老的臉上,眉頭不覺皺得更緊了。
「國師,錦兒真的中邪了?太子妃,你到底怎麼照顧錦兒的,他好好的怎麼會中了邪?」
永業帝目睹此情此景,更加相信東方錦是中了邪。
他就說,錦兒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會冒犯了郭祭酒,原來是中了邪。
「稟聖上,錦兒一直很乖,除了皇宮和太子府、國子監,他幾乎沒去過其他地方。」
納蘭湮兒忽是想到了什麼。
「錦兒剛剛口中大喊邪祟,難道是他遇到了什麼髒東西?」
「太子妃,皇長孫命格特殊,尋常邪物根本不能近他的身,況且昨日,已經看過宮中之人的八字命格,並沒有和皇族起衝突之人。」
老國師意味深長,望了眼納蘭湮兒。
這位太子妃,以聰明著稱,只可惜,太過聰明了。
正說着,忽外頭天色昏暗,李慶急忙走進來。
「聖上,天色劇變,天狗食日。城中百姓一片驚慌。」
永業帝一聽,面色沉了下來,他看向國師。
「國師,你昨日可看清楚了?錦兒中邪,又口口聲聲『邪祟』,又適逢天狗食日,必定是有邪祟作孽。」
「國師,我想起來了,昨日匆忙之間,漏了幾人。前陣子,還舉辦了一場頌春宴,不少人都參加了,這裏還有幾人的生辰八字,你且看看。」
納蘭湮兒心中暗喜。
「他」說的果然沒錯。
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天狗食日就在今天。
只要老國師一口咬定,風白泠就是邪祟,那這一次,鳳白泠非死不可。
老國師接過那幾張生辰八字,看了一眼。
這一看,國師的眼中微微一凝,她取出龜殼,卜了一卦,面色更加凝重。
她抽出其中一頁紙道。
「這生辰八字是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