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去了停車場。
建國看到一起來的十幾個聯合國工作人員都被同樣軍服的武裝人員帶過來了,然後這些人跟着他們一起上了車,回到了安達希爾城。
因為車上有人跟着,建國和安德烈斯也沒有交談。
緊張和恐懼襲來,建國臉色蒼白,胃裏翻江倒海。
還好這群人把他們押回了酒店之後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建國一個人呆着也不安心,就去找了安德烈斯。
「這些人是以前安達希爾國王的親信,在君主制被推翻之後,他們假意歸順了現在的政府。而如今世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南非世界盃,他們肯定是想藉此機會重新發動戰爭,將權力給奪回來。」安德烈斯小聲地說道,因為現在這個酒店已經被這些叛軍給完全控制住了。
這家酒店住的全部都是聯合國的工作人員,所以這些叛軍並沒有什麼粗暴的行為,只是和聯合國維和部隊的人對峙着。
「我們能安全離開嗎?」建國只覺得頭皮發麻,舌頭髮苦,非常想吐。
「應該沒問題。」安德烈斯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還是這樣安慰着建國。因為建國在才到來的時候就告訴了他懷孕的好消息,「想要得到國際社會的幫助和支持,他們應該不會蠢到為難聯合國的人。」
建國也只能選擇相信安德烈斯的話,她不想自己的情緒太影響到胎兒。
叛軍切斷了一切聯絡外界的方式,網絡,電話。只不過他們還是有電,可以看電視的。
西班牙得到了冠軍,成為了第八個世界盃冠軍隊。
窗外又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不知道是發生了衝突,還是叛軍隊伍里有西班牙的球迷。
建國哆嗦了一下,然後拉緊了自己身上蓋着的毛毯,「你看起來好像不害怕?」
「其實我很怕,但是在經歷過一次死亡威脅而逃出生天之後,你就會悟出死前也要耍帥的真理了。」安德烈斯咧嘴笑了笑,卻是不那麼輕鬆,「一旦沒死成,你就會成神。」
「呵呵。」建國無力地笑了笑,如果她現在是一個人的話,聽了安德烈斯的話也許還會去化個妝什麼的。但是她是個懷有一周半身孕的孕婦,精神壓力不是一般地大。
要是自己晚一天來,是不是就能逃過這場劫難了?
建國不知道,但是她並沒有過多地去想這個如果。就跟德國隊一樣,他們不說如果,不怪裁判,就連假摔都很少。
身為隊長的妻子,建國也不想有那麼多的假設。
自己面對的是一支實槍荷彈的反叛軍,還有完全未知的處境,這些事情都讓建國有些崩潰。如果不是想着孩子,她覺得自己此刻恐怕已經嚇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母親是什麼,其實建國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理解。做女兒做了二十幾年,如今才有一點點做母親的感覺。即便她的孩子現在只有豌豆那麼大。
「我想去找聯合國的負責人談談,這種完全不了解情況的感覺太糟糕了。」建國站了起來,她覺得和安德烈斯聊天確實能讓她安心下來,但是那種安心只是暫時的,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我去吧,外面到處都是武裝分子,太危險了。」安德烈斯攔住了建國,他說完就往房間外走去了。
其實在之前安德烈斯就和聯合國這邊的工作人員溝通過了,但是他們也是不知情的。看來所有的人都是在差不多的時間內被趕回酒店來的。
只不過這也說明了叛軍並不想和聯合國以及國際社會為敵,他們現在可能只是談判的人質而已。
很多人都在猜測,叛軍會不會向國際社會提出什麼要求來,以交換他們這些聯合國的工作人員。
但是不與恐怖分子談判,這是很多國家絕對不會觸碰的底線,聯合國也一樣。
人多嘴雜,不安的情緒傳播得很快。
安德烈斯並不想讓建國知道這些事情,他在為她的健康情況考慮,只能先隨便應對一下了。
***
雖然對內切斷了一切通訊的手段,但是安達希爾城被叛軍控制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了出去。如同叛軍所期待的一樣,因為南非世界盃,這個小國的消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