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七寸時更沒用力,不可能是被他摔死的啊。
兩人是肩抵着肩,賀靈則說:「被我毒死了……」他眼睛盯着譚藻的嘴唇,說着說着他就又湊過去親譚藻。
這次譚藻及時一巴掌把他扇開,「被你毒死了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它雖然很毒,但我比它還要毒啊。」賀靈則不死心的繼續湊過去,被譚藻一巴掌抽在另一邊臉上。
譚藻把他臉抽開,憂心忡忡地道:「教主是不是被毒傻了……」
「沒有的,我自幼服毒。」賀靈則期期艾艾地道,「再親一下唄……」
譚藻將他的頭摁到一邊去,「我警告你,你今晚敢再偷闖我房間,就將你嘴唇割了。」
賀靈則:「…………」
那一晚譚藻擔心賀靈則白天得了好,更不罷休,因此擔心到半夜還不敢睡下。但這一夜賀靈則竟真的沒有偷闖,譚藻爬起來看了幾回屋子裏的角落,確認無誤後才戰戰兢兢睡了,「真是列祖列宗保佑了,這王八蛋改了性,今晚竟沒來……」
他沉沉睡去,卻不知道賀靈則晚上沒來是去了深山裏,月黑風高的,此人在奉聖教列位祖師的牌位前燒了香,虔誠的跪拜下去:「各位祖師,我心上人待我十分情深,愛我入骨,卻總不肯同我親熱。自古,奉聖教就沒有孤身到老的教主,我已過了而立,還打着光棍兒,成何體統,求各位祖師保佑……嘿嘿嘿。」
譚藻一個閃神,從回憶中拔/出,就見祝紅霞伸手去戳那蠱蛇的屍體。
「啊!!」她一聲尖叫,原是指尖觸碰到蛇屍,便腐蝕一般劇痛。
祝紅霞忍痛任阮鳳章將解毒丸碾成粉灑在她手上,咬着牙道:「怎麼他摸了卻沒事……」
譚藻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謝公子嘶聲道,「你是什麼人!」
祝紅霞嘲道:「你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練着魔教的功法,卻連魔教右護法站在面前也不認識。」
謝公子嗤笑道:「荒謬!」
「愚昧!」祝紅霞冷冷道:「是與不是,你一看便知。五毒門的人,應該是去過魔教的吧,你若未去過,你師門總有人去過。」
謝公子倒真去過,但他地位不高,那時只是遙遙見過譚藻一眼。蠱蛇已死,他心中又痛又恨,忍不住打開窗子去看譚藻。
當年雖是遙遙一眼,未放在心上,但再見譚藻真容,稍一回想,兩相對應,似乎確是譚藻無疑,謝公子不禁悚然道:「你沒死?」
譚藻鬆了口氣,總算不是對着他大喊「鬼啊」了。
說來可笑,他就是譚藻本人,卻要裝作譚藻的雙生兄弟,然後又被人要求扮成譚藻……繞來繞去的,又回到原點。此時面對這種問題,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譚藻看向祝紅霞,想得到一點提示。
祝紅霞對謝公子道:「現在你肯出來談了吧?」
「難怪我的蠱蛇對你無效……」謝公子沉默了片刻,指着譚藻大罵道:「你這個叛徒!不,叛徒中的叛徒!先投聖教,如今聖教式微,你又厚顏無恥的叛了回來,世上怎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譚藻:「……」
譚藻覺得自己冤死了,但又無法開口辯解,只能含恨聽着他的辱罵。
祝紅霞不耐煩地打斷他,「大家彼此彼此,你不也要背叛五毒門了,還聖教,差不多得了。」
謝公子:「……」
譚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