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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母拿出了兩個紅包給他們,「圖個吉利。」
姜顰馬上就揣起來,時厭頓了頓,「謝謝媽爸。」
他凌晨五點就要起來去陪陸萍去燒紙,洗漱完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姜顰沒讓他走,把他留了下來。
「你多穿點衣服,早上那麼早可冷了。」姜顰說。
時厭摟着懷中軟軟的她,閉着眼睛,「嗯」了聲。
姜顰面頰輕輕在他的懷裏蹭了蹭,「你爺爺奶奶什麼時候去世的?」
時厭:「在我上高中那一年。」
姜顰:「是病故嗎?」
「不是。」時厭聲音很淡:「氣死的。」
姜顰一愣:「什麼?」
「因為我母親。」時厭說,「我爺爺是鄉村教師,奶奶是赤腳醫生,在他們的教育下我母親考上了師範,是村子裏走出來的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原本他們以她為傲,只是她未婚懷孕,沒有繼續學業,又自作主張希望用肚子裏的孩子挽回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
兩位老人什麼話都說了,什麼方法都用了,也沒有能夠讓她回心轉意。
陸爺爺為了逼迫她早日清醒,以斷絕父女關係威脅,讓她忘了那個男人,好好過日子,但誰承想陸萍直接帶着孩子就來到了姜樓這邊。
就算是把自己逼出一身的病,沒日沒夜的打零工賺錢,她都不肯服軟,還要跟時少堇往來。
哪怕是頂着讓人戳脊梁骨的罵名。
如果時少堇真的拿她當一回事,願意離婚娶她,陸爺爺也不會那麼生氣。
可偏偏時少堇壓根就沒有這個意思。
陸萍就像是中了邪,在高中時逼迫時厭去找時少堇,時厭不肯,被她拿衣服架抽的皮開肉綻。
當時兩位老人看到後,氣的要帶時厭走,但陸萍直接拿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死威脅。
誰都不能帶走她的兒子。
兩位老人年紀大了,這些年因為這個女兒的事情憂思成疾,這件事情沒多久,就先後去了。
當時時厭連兩人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姜顰聽着紅了眼眶,抱緊了時厭。
「睡吧。」故事講完,時厭平靜的哄着她睡覺。
姜顰卻睡不着了,悶聲:「她太過分了。」
時厭:「嗯。」
「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懷中的小女人跟他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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