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六個字,卻是讓張媛媛迅速的淚如雨下。張媛媛作為張為民的乾女兒,陪伴了老書記有些年頭了。在她的印象之中,即使天倒下來了。自己的父親,依舊會一如反顧衝上前去頂住天。
在她的印象中,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但是,這一瞬間,這真漢子忽然說自己老了,自己不行了。這種辛酸,讓張媛媛滾落下滴滴淚水後,衝上前去一把抱住自己的父親張媛媛,痛哭失聲。
樓下的蕭逸,坐在沙發上鎖眉不展的時候。這門口進來隨即進來了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人高馬大,長相離奇般的俊美,俊美的像是一個女人。如果實在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這個男人長着一張狐媚兒臉。
蕭逸一看到這個男人走進來,頓時目光如刀掃了過去,開口厲聲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蕭逸本來心情不好,加上這屋裏張為民需要靜養。這大搖大擺走出了一個男人過來,一下子引起了蕭逸的憤怒。
剛剛走進屋的狐媚兒臉微微一怔,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了蕭逸,開口一字一頓的道:「我自己要進來的。」
「你自己要進來的?」蕭逸一聽這話,臉上的怒氣更盛了幾分:「既然是你自己要進來的,那麼你是準備跪着爬出去,還是躺着滾出去?」
「開玩笑。」這個狐媚兒臉男人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倨傲的道:「張小姐帶我來的,你想趕我出去。那麼,我請問一下,你何德何能,是這房子裏的什麼人,要趕我出去?」
狐媚兒男人一點兒都不怕蕭逸,一步步走了進來。冷笑了一聲,針鋒相對,咄咄逼人的問了出來。
「我是什麼人?」蕭逸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一字一頓的道:「我是張媛媛他爹的拜把子兄弟,你說我是什麼人?即使是媛媛帶你來的那又如何?滾出去。不然的話,我一腳把你踹飛出去。」
「她爹拜把子兄弟?」狐媚兒臉男人一步步走近蕭逸,開口冷聲而道:「那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張媛媛在sh舉辦畫展,租賃了我們的展覽廳。你知道,租用一天多少錢嗎?一天五萬,她租用了兩個禮拜,六十萬。目前為止,展覽廳租借給她了,一分錢都沒有給我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到時候,要是不回去了,找誰?少給我打馬虎眼,張媛媛去哪,我都是會寸步不離的跟着。不然的話,到時候租賃我們展覽廳的七十萬費用,你賠給我?」
一聽這話,蕭逸瞬間明白了。原來,這是債主追上門來了。
這張媛媛全國各地舉辦畫展,前期的確需要大量的投入。畫筆水彩畫紙以及海報宣傳,恐怕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加上sh這樣的大城市,舉辦一場畫展更是費用高昂。
以張媛媛目前的經濟水平來說,的確是有點吃力。雖然,張為民也許有不少余錢,但是這張媛媛哪好意思開口?再說,這張為民到底有沒有,還是一個問號?
所以,站在張媛媛的角度上來着想。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租賃畫展舉辦展廳。收回成本之後,再還上租賃展廳的費用。
這樣,滾雪球越滾越大。等到收入慢慢豐厚了起來,等到名氣慢慢的傳播開來。那麼,這張媛媛在繪畫一途上,算是真正上了道。
只是,蕭逸不曾明白。張媛媛為何租賃如此費用高昂的展廳,想必肯定在sh繁華地段,並且展廳還是相當不錯。
難道,那以水為主題的一些列畫作,真的讓張媛媛充滿了信心。
看到蕭逸鎖緊眉頭,在那沉思。那狐媚兒臉男人冷哼了一聲,然後大搖大擺準備上樓去。一邊走,還一邊開口道:「七十萬,買這樣偏僻的老房子都是可以買一棟了。現在,你可是還有膽量來阻攔我,還驅逐我?我在sh這麼多年,向來還沒有人敢如此在我面前放肆。俗話說,虎落平原被狗欺。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是sh孫家的首席打手,專治不服。」
這狐媚兒臉男人趾高氣昂,氣勢洶洶丟下這席話之後。壓根,就是不曾看蕭逸一眼。馬上抬腿順着那樓梯,準備一路而上。
蕭逸的眼光一下子變得陰冷了起來,整個人像是一頭髮怒的雄獅。終於,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個人像是一道鬼魅一樣一掠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