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內部選女修,他娶的一定是想要聯合的勢力,比如說人界,比如說妖界,比如說……仙界的某個大宗派……」
「那那個黎雲豈非穩操勝券?」貓貓的尾巴鞭打得越來越急。
「也未必啊。」衛若捉狹的眨了眨眼,拍着貓頭道:「若是你肯爭競的話,說不定也能選上。」
野樂忽然臉色大變。
衛若「吃吃」笑道:「開個玩笑,你不是妖界公主嗎?師父如果想聯合妖界,說不定真的會娶妖界的公主,或者人界公主,說不定索性一起娶了。」
「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野樂忽地跳下了衛若的膝蓋,雙爪握胸道:「既不在乎你的貓貓,也不在乎你的男人,我討厭你,衛若!」
「誰說我不在乎?」衛若合着眼,似乎沒感覺到野樂的緊張,道:「若是不在乎,我就不會來了,正因為在乎,所以才會跑到這裏來,可是在乎有什麼用?關鍵是弄清清逸師尊的佈置,師父的意圖,還有這一切一切的謎底。」說着,閉上了眼,感慨道:「人說到底,還是要弄清從哪裏來,到哪裏去的問題。」
「蛇精病。」野樂打了個呵氣,蜷縮在衛若身板,也閉上了眼。
衛若嘿嘿一笑。
靜止的空間,時光過得飛快,成了數不清的日子,衛若以為師父會來找她,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倒是冷月似乎得到了師父的允許,竟時常來探望,只是再也不提那天的話題,大部分只是閒聊修道的心得,偶然會說一些外界的信息。
有一日冷月忽然道:「師父要成親了。」
「哦。」衛若眼皮一跳,
「你不傷心?「冷月問道。
衛若反問道:「你不傷心?」
冷月怔忪半晌,道:「還是很難過的。」說着,從懷裏掏出兩個酒葫蘆,道:「我本來以為肯定是你,那時候拼命搶隨侍弟子,又遇到了你這種心頭大患,可是最後萬萬沒想到師父娶的人是……」說着,打開酒葫蘆的蓋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貓見到有酒,哪裏甘示弱,「蹭」地跳了過去,拿起另外一個打開,也跟着喝了起來。
衛若此時也說不清什麼滋味,靠着牆道:「你們少喝些。」
「你怎麼不問問,娶的人是誰?」冷月把酒葫蘆放在地上,盼着腿坐在衛若對面,嘴角蜿蜒出一絲絲的紅色液體,仿佛是血跡,映襯着白森森的臉,有些瘮人。
「不用問。」衛若抱着膝蓋,笑道:「你被我傳染了哦,以前冷艷高貴,現在倒是一副女漢子范兒了。」
「你不問,我偏要說。」冷月不勝酒力,臉上已經開始映紅,用袖子擦了擦嘴道:「是黎雲。」
「哦。」衛若閉上眼,又睜開,道:「好。」
「好……」貓貓喝了酒,大聲呼喝起來,在空中跳舞道:「若若,你瞧我的八字舞好看不好看?」
「好看。」衛若笑得有些僵硬。
冷月窺着衛若的臉色,道:「其實你也是難過的,師父沒來找你過?」
衛若搖頭,抱着膝蓋道:「我預料錯了。」
「也許他不想讓你攙和這件事,所以……」冷月道。
「誰知道呢。」衛若截斷冷月的話,道:「也許他把我給忘記了。」
冷月不說話了,又「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站起來,道:「我要走了,今兒是盛典,我要出席的,否則會有人說閒話的。」說着,身影漸漸隱沒在牆裏,忽然又探出頭道:「是師父的成親盛典。「說着,隱匿不見。
衛若「噝噝」了兩聲。
「幹嘛?」野樂飛到衛若的眼前
「她真不用說的這麼明白……」衛若忽地把頭埋在膝蓋里,不說話了。
「若若傷心了,若若傷心了……」野樂在空中飛舞着,忽然覺得這句話十分押韻,竟唱了起來道:」若若傷心,若若傷心……「話音未落,忽地頭上着了一下,正打在貓頭上,因為運用了道功,貓與道靴一起掉在了地上,野樂立時昏了過去。
房間一片空寂。
「成親嘛……」衛若揉了揉眼,站起來,看着窗外,不遠處傳來喜樂之聲,漫山遍野都是喜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