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你有話要問,就不用拐彎抹角了。你是想知道,你家的慘案是不是我讓人做的?」
聽到這話,歐陽天皺起了眉頭,握住杯子的手在顫抖,仿佛又回到了爹娘被殺時的記憶。心中極力克制的憤怒油然而生,猛地抬起頭,嗜血的眼神瞪着樊夫人,許久說不出一個字。
聽到她娘的回答,樊若冰也瞬間傻了眼,她昨晚整整想了一夜,一直堅定的認為她娘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即使做了,她也一定有她的理由,可如今,似乎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
「娘,這件事不僅他想知道,女兒也想知道,您告訴我,是他爹娘該死,您才會那樣做的。」
面對樊若冰的慌張,歐陽天的憤怒,樊夫人是一臉的無所謂。微微的笑了,只是這笑讓人有些膽寒,「如果他爹是石傲天,他娘是吟雪,他是石華宇,那就沒錯,是我派人殺的。很遺憾的是他的爹娘並不該死,只是太好管閒事,要知道閒事管多了,惹來殺身之禍那是必然的。」
聽到這裏樊若冰癱坐在了石凳子上,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歐陽天,他那眼神中有憤怒的火苗在燃燒。終於繃不住了,握緊了拳頭,仰天長嘯,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啊。。。為什麼!為什麼!」
樊夫人也不着急,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這小子倒是有幾分他爹當年的風采。查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他的行蹤,如今可好,他自己找上門來,老天還真的是滴水不露。
相較於樊夫人的無所謂,樊若冰看到他這樣的吼叫心裏覺得好疼,要知道他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此刻又是這般激動。頓時心亂如麻,淚水不經意間浸濕眼眶,仿佛心愛之物瞬間被奪走一般難過。
長時間獅子般的怒吼震碎了涼亭,瞬間稀稀鬆松的碎裂成粉末,待灰塵散去,歐陽天才虛弱的趴在桌上,眼神黯淡無光的看着樊夫人:「既然夫人都承認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弒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無奈家父當年留下話來,不許報仇,所以請夫人自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