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周,確保安全。
等陸景洲趕來時,慕鳶已經上山了。
他短暫思量了一瞬,又命馬車往回走。
從小路上去,應該能碰到。
就這樣,兩撥人馬都在朝着山上的位置出發。
這幾天慕鳶都沒來找他,陸景洲也開始慌了,他感覺慕鳶好像來真的。
派去公主府的人都被打發了回來,有的還帶着傷。
這分裂的落差感讓陸景洲格外不適。
好不容易等到慕鳶出門,他必須牢牢抓住她的心。
斂去思緒,陸景洲踏上了沒有除雪的小路。
雖然最近幾日雪消了不少,但後山的積雪遠比前山要大許多,走起來也格外費勁。
一腳下去就是一個深深的腳印,冰冷感直接蔓延至膝蓋位置。
可為了見到慕鳶,陸景洲也顧不得那麼多。
來福跟在他身後,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蒼蠅了,但是他家大人要上去,他哪裏敢不從?
跟上就完了,誰讓他只是當奴才的命呢?
相比他們,慕鳶幾人就格外輕鬆,前面有人掃雪,她們登上台階就比較容易。
慕鳶常年習武,身體強壯,爬了一半台階都沒有任何累意,秋禾冬珠也一樣,皆精神抖擻。
反倒是霜花有些爬不動了,但她還強撐着,氣息亂了不少。
「公主……你去明覺寺做什麼?」霜花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好奇的問道。
慕鳶聲音清冽:「祈福,求平安。」
霜花點點頭,覺得公主的確該祈祈福了,那陸狀元一看就不是好人,以前吊着公主不放,現在公主擺脫他了,霜花倒覺得是好事。
公主貴為公主,卻被他這個狀元呼來喚去,若不是公主之前對他一往情深,加上霜月不斷誇他有多好,她還不待見他呢。
秋禾冬珠沒有近身伺候過,所以對陸景洲不算了解。
但公主做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幾人邊說邊爬,不知過了多久,忽的聽到上面傳來一聲:「陸大人好。」
慕鳶眉頭一皺,鳳臨可沒多少姓陸的。
想不到還能在這裏遇到,當然,她不覺得這是巧合。
慕鳶抬頭,就看到台階上被來福攙扶着的陸景洲,他站在那裏,臉色透着不正常的白。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病得不行了,但不管是怎樣都不關她的事。
陸景洲調整好氣息,他快步走下來,臉上帶着些許激動。
「想不到怎麼巧,公主也來明覺寺。」
俊朗的面容上堆着笑,有讓周遭黯然失色的架勢,若是前世的慕鳶,一定會被他的笑容陷進去。
但是現在。
她只覺得噁心。
討厭這種不直達眼底的笑意,假的不能再假。
「說完了嗎?說完趕緊滾,好狗不擋道。」慕鳶冷眼瞥向他,語氣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