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間,金赫想起了在海市辦畫展時,和郁光遠他們碰到的場面。
他看到郁光遠偷親睡着的紀小谷,一時氣不過,想着走上前去教訓那傢伙,結果自己險些被撂倒。
他不服氣,要和郁光遠進行文斗。
畢竟剛才的情況,他是自知不好打贏對方了。
其規則為「誰輸了,誰就不能再見紀小谷。」
結果他還是「輸」了。
郁光遠用一張畫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得不到紀小谷的喜歡。
她連郁光遠丑到天際的畫都收下,偏偏對自己的作品拒之。
可惡!
正當金赫想着打算說點什麼回擊時,耳邊忽地傳來一道有些刺耳的滴鳴聲。
他回過神來,往聲源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郁光遠,故作鎮定的笑道。
「接我的車到了,先走了。」
他擺擺手,轉身朝那輛銀黑色法拉利走去。
郁光遠半眯着眼睛,下意識瞥了眼。
接他的車?
如果沒看錯,這人原先就是從車裏出來的吧。
郁光遠不再細想,收回目光看向別處。
不一會,一輛陳舊的小轎車就開到了他們跟前。
車窗一搖下來,正是郁光遠他們的父母。
「爸爸,媽媽!」
郁樹和郁圓圓一見到兩人,立刻撲上去,激動道。
濃濃的思念,幻化成一個個擁抱。
郁光遠見到這一幕,神情也漸漸溫和了許多。
回顧往昔,他才意識到家人的相聚是有多麼的可貴…
很快。
就在郁光遠一家寒暄完離開時,金赫所在的法拉利才緩緩開動。
車內。
一個有着一頭酒紅色捲髮,身穿高貴典雅禮服的女人。
她五官極為精緻,杏眼彎彎,高鼻樑,一張淡薄的紅唇,看似風情萬種又極為薄情。
那冷艷的眸子像極了毒蛇看着獵物的樣子。
她撐着臉,細細打量面前的金赫。
「蘇梓琦,剛才人已經看到了,怎麼樣?」
興許是被盯着有些不自在,金赫輕咳一聲,皺着眉頭問道。
蘇梓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和你比起來,是個不錯的收藏品。」
「不過,你確定用他,來抵我朋友店裏的名貴酒?」
她話音剛落,金赫皺着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嘖,我明明記得有另外兩個女的給錢,而且實際賬單和你說的根本不一樣。」
他說着,原本握着的拳頭又緊了幾分。
該死的。
那豈止是不一樣,完全是在尾數上多了兩個零好吧。
原本只需要付的上萬酒水,結果漲到了百萬。
這女人是收高利貸的吧?!
「哦?是嗎?」
蘇梓琦故作苦惱的思索片刻,緩緩開口。
「行吧,你只要把他帶到那所酒吧,你的賬一筆勾銷。」
她語氣淡淡,看似玩笑的話裏帶着幾分冷漠。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那個叫郁光遠的男人,曾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