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聲嘆息。
喬錦笙咬着下唇,頭還是有些疼,連思緒都不太清晰。她只記得自己醒來時喉嚨就疼的不行,而守在一邊的……居然是玉梨?
連玉樂都在稍遠的地方站着。
九公主模糊的說了句:「……水。」
等她被服侍着漸漸將茶盞中溫熱的蜂蜜水都喝完,才又問,表姐呢?
「方才……四皇子來了,」玉梨將茶盞接過來,遞給身後的人,「郡主在偏殿。」
喬錦笙「唔」了聲,一時想不起自己該做什麼。只是睡了太久,她實在不想繼續躺在床上了,於是道:「表姐有說讓我繼續休息麼?」
玉梨猶豫了下:「沒有。」
九公主便理所當然道:「那,梳洗吧。」
說是梳洗,但頭髮不過是簡單的挽起而已。至於衣服,喬錦笙躊躇片刻,問玉梨姐姐穿得是什麼,再想想偏殿的佈置,最終還是選了件淡色的。
反正她染上風寒,也不用見人。
而直到四皇子離去的消息傳來,喬錦笙才打起精神去偏殿。玉梨倒是想提前知會郡主一聲,可被九公主看了一眼,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喬錦笙是很有些不滿的,四皇子和姐姐的關係……姐姐居然和他單獨相處了這麼久?她咬咬牙,隱隱的嫉妒加上病中的嬌氣,很有幾分想讓姐姐好好哄自己的念頭。不過也只是念頭了,喬錦笙低着頭,鞋尖在毯子上蹭了蹭,這才對旁邊的人頷首。
進到偏殿,繞過屏風。九公主想,是不是病中的人看起東西來都會變得模糊呢?
至少,在她眼裏就是這樣。
或者,是因為她全部的視線都凝聚在那個人身上。
喬錦笙緊張到步子都不會邁了,她看着那人領口下隱約的一點皮膚,也許南海最美麗的珍珠都比不上其光滑細膩?在往上,就是小巧的下顎,和艷色的唇瓣。
在九公主眼裏,這分明……是在勾引!
喬蔓是在表妹走到自己身側時回過神的,但沒等她想好說什麼,就聽到喬錦笙突兀的跪下,膝蓋碰到毯子的聲音。
她偏過頭,再看着對方時,才發覺表妹不過是跪坐在自己身邊罷了。喬錦笙枕在她膝側,仰起頭,眼裏儘是痴迷神色。片刻後,又像是累極般闔上眼。
從始至終,都一語未發。
喬蔓見對方不似畫過妝的樣子,才放心的抬手,指尖划過表妹的眉眼,原來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喬錦笙也有了這般容貌?
也對,端陽郡主挑了挑唇,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會和表妹成了現在的關係。
像是理所當然的禁忌。
指尖在少女頰側划過,最後停留在頸部。喬蔓微微用力,面上卻是愉悅至極的微笑。
下人早在九公主進來時就被揮退了,玉梨站在門外,與玉樂各守一側。玉香站在玉梨身邊,可滿心滿眼,都只有與自己相隔一人的……玉樂。
既然被郡主指給九公主,那玉樂的未來,是不是就由九公主決定了?
手絹在袖中被扭曲到看不出原來形狀時,玉香才幡然回神,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還是笑了。
「錦笙,你這樣子,我會忍不住想要欺負你呢。」
喬蔓的聲音很柔軟,讓喬錦笙想起許久前出宮的那次,在小攤上看到的棉花糖。後來回到端陽府了,她也曾找人做過那甜品,可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合心意。
大概,是因為再柔軟的糖都比不上姐姐的味道吧?九公主恍惚的想。
她覺得放在自己頸部的手被拿下來了,接着是探入唇齒間的手指,輕輕撬開後就夾起舌葉,接着很快放開。
「姐姐,」喬錦笙支吾着,「我的風寒……姐姐是生氣了麼?」
「不是生氣。」喬蔓很認真的糾正,「我有點害怕呢,錦笙。」
九公主眨巴着眼睛,神情是滿滿的不解。喬蔓看了她許久,終於像是如釋重負般的呢喃:「我該怎麼辦,錦笙?」
景寧三十年春,燕國局勢愈發複雜起來。只是明面上眾人依舊分做兩派,深宮中這樣的情況更是明顯。
而從四皇子往喬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