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柳煙華竟然能傷得了他,這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了。
「是我輕視你了。」柳嶄明也開始以為葉溟除了訓練柳驊宇以外,只怕是連柳煙華了一併訓練了。
現在想來,剛剛是自己輕敵了。
「在你殺我之前,必殺你而後快。」柳煙華抿着唇,冷冷吐字。
「哧哧哧。」削下枝枒,直逼向柳嶄明。
簡單的招式,難擋的勢。
柳煙華所表現出來的,相當的古怪。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這是他第一次對上一個女子,以實招對峙,不是計謀,更不是陰謀,而是真材實戰的對上。
柳煙華冷挑唇角,護住肚子,近身搏擊。
猛然的逼近讓柳嶄明有些不適,他們的武功雖然厲害,但對於一個女人,心理上還是輕敵了些,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懷孕的婦人。
「柳煙華。」
不過數招下來,他柳嶄明只能傷她不過是皮肉,他身上已多處的兒狼狽被刺傷,這樣的柳煙華異顯得更加的恐怖,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竟能將他傷成這樣,柳嶄明大喘着息,看着頭髮微亂的柳煙華,一咬牙,正待極力一擊。
柳煙華卻突然扭身一溜煙的往前面跑了,沒給他反應的機會。
「噗噗噗。」柳煙華掛勾一拋,將自己的身體掉在高高的枯樹枝上,以她的休重拋出去,不會有斷裂的現像。
箭矢飛疾而過,人近了。
柳嶄明暗暗低咒,咬牙從身後伸出手,一抓。
柳煙華借着繩索一懸盪,將自己遠遠的拋了出去,勾子一收,凌空一拋。在任何人看來,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動作,就這被柳煙華輕易做到了。
沒有抓到柳煙華的衣角,人就在眼前消失了。
「啪。」柳嶄明氣惱地一掌揮打在樹枝上,一彈力,輕功飛掠了出去。
「噗噗噗。」
空中柳煙華人影一盪,高高的拋上空中,下頭正在追逐着兩虎的人猛地一抬頭,見女子盪了出來,又驀地迴蕩了過去。
來回不過是眨眼瞬間,但就是這一瞬間,頓時下邊的人都靜了靜,有些人的動作都僵硬了起來。
剛剛那個人,若是眼睛沒有出現幻覺,那人正是柳煙華。
葉溟拿在手中的弓箭都來不及射,動作就徹底的僵住了,心也跟着柳煙華的動作一跳一停。
柳煙華一盪回來,在撞上柳嶄明之時,人一旋身,借着他飛掠來的力,再盪回去。
柳嶄明被她一借力踢回,下意識的跟着她一起跳入了他們的包圍圈。
柳煙華腳一着地,劍尖已經猛然挑刺過去。折桂令
柳嶄明拂身擋開她的劍招,柳煙華卻快了他一步,反手回來就是拔出匕首猛地扎入他的右胸口上。
「砰。」
柳煙華眼中閃過嗜血光芒,放開長劍,將那匕首拔了出來。
這來回之間的發生不過是一瞬之間罷了,柳嶄明輕敵之後的結果,是重傷。
柳煙華看着他吃痛的捂住傷口,在上頭飛快地點了穴位,阻止血流過多。
「煙華。」
身後,葉溟早已氣得僵住身體,臉上,眼裏,全是過分的溫柔。
柳煙華身子一僵,回身。
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身後,虎頭突然飛撲上來。
「小心。」
數道聲音齊喊來。
柳煙華聽着老虎聲的低吼聲,下意識的反應過來,揚起手中的匕首,在手中一橫,整個人跳躍而起,刀起刀落。
險險偏過虎口,手中血液橫飛,濺了她一身。
「砰!」
在老虎掙扎的片刻,正好被狠狠的扯入一個人的懷抱。
柳煙華看着倒在地上掙扎不已的老虎,愣了愣。
她剛剛根本就不知道這大塊東西是從何方衝出來的,也許是她的突然出現,讓他們一時間忘記了理會那隻老虎,差一點就生撲了她。
想起那一刻,眾人猛地拍着鬆口,提到喉頭的心臟才緩了下來。
「煙華。」葉溟大口大口的喘着息,剛剛那一刻,他以為她就要送入虎口了。
柳煙華緩了神,掙扎了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殺死了一頭老虎,確定有人能制下這隻老虎後,才想到身後的葉溟。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柳煙華關切地上下打量着葉溟,生怕有一絲的錯漏,剛剛她可以看着他們爭得激烈。
若非是因為柳嶄明,她也不會跳出來,惹事。
「煙華,不是應允了為夫等着嗎?」葉溟狠狠的將這個可恨的人兒擁在懷裏,「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可是嚇了人,我以為你……」
「我沒事。」
柳煙華鬆了口氣,揚笑回報這個突失安全感的男人。
「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柳煙華怕他不信,就要轉個身,葉溟壓住了她亂動的身體。
「煙華。」他一本正經地喚了一聲。
柳煙華知道男人生氣了,生氣的人最大,只有認了。
「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們。」柳煙華安靜地退出他的懷,垂首。
葉溟無聲嘆息,撫過她的發,又瞥見她身上的幾處小傷,眉擰得緊。
柳煙華這才轉身過去,環視周遭,那邊已有人將另一頭虎獵殺,一併拖了過來。
一場爭獵就這麼平熄了下來,圍着這邊而來。
柳驊宇跨身下馬,三步作兩步奔到柳煙華的面前,「姐姐,可有傷着了哪?」
柳煙華拂開柳驊宇一些,笑了笑,搖頭,「我沒事,倒是我們的大哥,傷得可有些重了。」話落,笑意濃濃地轉過身去,看着正靠着樹杆的柳嶄明。
柳驊宇順着柳煙華的目光看過去,冷冷地看着他,似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
柳嶄明也驚覺自己失策了,不單是被柳煙華所傷,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剛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他在追擊着柳煙華。
柳煙華做的,不過是要反擊罷了。
「你敢動她。」柳驊宇氣憤,可以傷他,但是就是不能傷他的姐姐。一個孕婦,柳嶄明也下得去手,當真是禽獸不如。
葉溟抬手,擋開了柳驊宇的沖涼動。溫和的目光落在柳嶄明蒼白的臉上,聲音依舊如常,「柳大人顯然是不將煙華當成一家人,而是仇人。如此狠命的追殺她,可見是恨極了。而本相,最是容不得這樣的威脅放在她的身側。柳大人,你說,本相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