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結局I

讓他腰側中了一劍。

    「哧!」

    雪水如尖利的暗品,沖斷了那高高舉起的利劍,如洪暴發的氣場,瞬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白影如風而至,不過片刻之間,冷風可傷人,氣流大放,震得下意識攻擊上去的人沖飛出去,在冰雪之中炸開了陣陣響徹。

    接着,眨眼間,他們手中的柳煙華已經遠離出。

    柳驊宇待見得來人是葉溟,不由大鬆了一口濁氣。

    葉溟死握着她的手,往前飛移出去。擋在他前面的黑衣殺手,在他殺招的起落間讓他們鮮血沖天而上,噴出腥甜艷麗的花。

    那四散的血霧,帶着溫熱,從柳煙華的鼻息間一閃而過,有血灑在她的裙擺之中。

    她像只離弦的箭般沖跌出去,因為葉溟驟然停住,而她憑着慣性向前沖,又還被葉溟緊箍着腕子。

    瞬間輕盈,似乎轉了半圈,然後被一個力量猛地一扯,「砰」的一聲撞上了葉溟的胸脯。

    孔武的臂彎攬住她的腰,但在下一秒,只聽得血肉綻開輕響,在葉溟還沒有來得及鬆開手中的女人,敵手的偷襲已成功。下一瞬,葉溟也是本能的出掌將人打飛出去。

    他們的人被糾纏住,而漫天撲向他們的敵人,挾風帶響如一涌而起追命嗜血的蝙蝠。

    葉溟卻陡然中了敵襲,在他剛剛環上女人的腰身時,想要放手已經來不及了。他白衣上,染着一朵艷紅的玫麗!妖艷而刺眼。

    柳驊宇等人大驚失色,不可致信地看着被葉溟打飛出去的女人,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看着心口處的傷,再看看那個被他打得吐出暈過去的女人,那一剎那,他是心安的。飛快地在並算深的傷口處點了穴道,阻止更多的血流出。

    剎那,他很平靜從容。

    失控的理智瞬間平復回來,看到他中傷,那些黑衣人卻像是瘋子一般,擁鋒而上。

    呼嘯的鋒芒,帶着蜂鳴的顫音,在空中如殘酷的淬鍊,冷雪,如冰川飛竄而來。

    葉溟淡淡一笑,那一笑,似笑他們的自不量力,或許是笑他們太過天真。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他葉溟,弄了一個假柳煙華來騙取他的失智,只怕唯有了解他的人才會這麼作,如此看來,那些人是按奈不住了。

    而連帶的,柳驊宇也是不能留的。

    柳驊宇的成長速度太快,讓有些人忌憚了。

    殺氣至,葉溟輕輕抬手。

    就在他的身後,同樣有無數黑衣人暴雪而出,迎面接敵。

    有一個瞬間兩相對峙,敵手望而怯步,葉溟衣發皆亂,但是風輕雲淡,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黑衣人之後,站在雪與血相融之中。

    只是那對峙如此短暫,如蝗如雨的暗器,襲向如同靶子一般站立的葉溟。

    一個輕淡的抬手間,就已將那染有毒素的暗器掃下,裏邊有他的人,他不能直接回擲出去,會傷及了自己人。

    黑衣殺手沒有想到葉溟會在這裏有這麼多人事先按排了下來,又將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次,若不能做出點成績,只怕很難再向上面交待。


    黑衣殺手們都殺紅了眼,一雙眼死死瞪着柳驊宇與葉溟這兩人。

    葉溟突然打了個趔趄,一口濃血,從他的嘴角飛快地蜿蜒溢出。

    接着就是一陣陣的咳嗽,但臉上卻有笑,極淺,極淡,如同往日的他,未曾有變過。

    葉溟這一傷,更讓殺手們奮勇,其中還夾着一股興奮!

    柳驊宇也彼為大驚,衝着自己這一邊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沉聲命令道,「一個不留。」

    命令一下,鬼域當真如鬼,殺招,排陣,都令人心驚膽寒。

    冰冷的世界裏,全是悶哼聲,血肉划過劍的聲音是那麼的真徹,清晰,就像是割在聽者的身上那般。

    一轉眼人跡消失,天地間突然很乾淨,也很安靜。

    殺手,已被滿地誅殺。

    柳驊宇一招手,一輛馬車飛近,柳驊宇小心翼翼的將葉溟抬起,一進車裏,馬車便疾馳而去。

    駕車的是黑衣青年,絡歡與柳驊宇在車內,待放下,便去看視葉溟的傷。葉溟淡弱的呼吸氣若遊絲,他努力半睜了眼。

    葉溟心底苦笑,枉他才智盛名,不想因為這一個假的柳煙華而大失方寸,竟連一個柳驊宇也不如了。

    若方才真的是柳煙華,他豈不是要將命交了出去?

    相府內,救護葉溟的人進了房,便沒一個再出來。全府上下在碎玉軒里跑進跑出,一盆盆熱水端進去,一盆盆血水送出來。

    柳煙華被中途回來時,被人絆住了腳,這會兒剛入了府門,卻不想就聽到這一則消息,柳驊宇正一身血的坐在正廳里,不安地看着內室。

    柳煙華大驚,渾身顫抖的跌撞跨入門檻。

    連氏,赫連悅聞聲也同時趕了過來,被黑衣青年攔住,裏邊有大夫救治,不能有任何人在旁干憂。

    看得到,事情的嚴重,柳煙華有些茫然的,束手在外面等着。她的腦子有些遲鈍,木木地盯着那扇門,整個碎玉軒沉寂如死。

    直到寒夜降臨來,數名相府的大夫才從裏邊走出來,絡歡也隨後跟出,面色十分凝重陰沉。

    「溟兒他怎麼樣了?」柳煙華還未出聲,旁邊的連氏已經先聲奪人,急得瞬間多了幾根白髮。

    絡歡讓人送了大夫出廳外守着,可見,這裏邊的情況很不樂觀。

    「老夫人,夫人,你們且回去休息,這裏一切有屬下等。」絡歡的語聲有點黯然悲愴。

    如此就可以想像得到裏邊的情況到底有多麼的糟糕,那些要出口的話卻是卡在喉嚨里發不出聲。

    「溟兒這個樣子,如何讓我這把老骨頭安心。」不用絡歡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多麼的嚴重,連氏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喉嚨間。

    赫連悅大瞪雙目,盈盈有淚光,低吼着道:「怎麼會這樣,葉溟他早上走的時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般?是不是又是為了這個女人……」赫連悅驀然轉身來,恨恨地瞪着柳煙華。

    柳煙華心中哽着一塊大石,早就沒心思與她爭來。

    「將赫連公主送回去,這裏需要清靜。」絡歡不顧對方的身份,冷聲吩咐了一句。

    「你……」想到裏邊的那位需要安靜,她忍着一口惡氣,不發。為了葉溟,她什麼都可以忍,最後也得投降,「本公主安靜的守着就是。」

    柳煙華等在外頭,沒敢進去,她臉色亦是蒼白得可怕,身體早早就不停使喚的在抖。她沒有把握進去施展她那一點醫術,像她現在這樣,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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