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鬆動,韋湘知道自己的計策奏效,連忙趁熱打鐵,「儘管我們有各自的陣營,你們在北我們在東,但我相信,無論是哪一國的神獸、巫女或星士,儘管天生有歸屬、有陣營,卻也是獨立的——你們也是星士,說實話我不太知道你們的故事,這一點我很慚愧——但你們可以自問:是否就能完全代表北甲國?它的所有榮譽、成就、罪惡、黑暗,是否自始至終由你們創造、由你們導致?還是說,巫女及星士其實只是某個時刻應運而生,為了維持某種平衡,或改變一些走向——我們,跟我們所屬的國家,並不能完全畫上等號吧?應該還是存在區別吧?那麼,俱東國的惡,還應該由我、或我身後的星士來承擔嗎?我們的出現,就不能是為了糾正這種『惡』嗎?」
她一番話說出來,洞裏的數人都沉默片刻。
至少,斗宿和虛宿在美夕那番簡單粗暴的指控之後對她不太好看的臉色,是漸漸改變了。
美夕第一個發難,「哼,你了不起,顯示你得過演講比賽頭名哦?」
韋湘冷冷的看她,「顯示又怎樣——對了,你那篇稿子還是求我列的提綱吧,居然才撈了個紀念獎啊,你怎麼搞的?真丟臉。」
真是倒霉催的,當時怎麼沒看清這假好友真碧池的面目,白白讓她蹭了那麼多便宜。
這兩句對話別人聽不懂,他們現在還沉浸在韋湘那段話帶來的情緒裏面。
韋湘心想這哪裏是她的真實演講水平,無非是情急之中扭轉局勢的「不可為而為之」了,既然美夕膽敢把俱東國的污水潑在她身上,那她為什麼不能反其道而行之、用一番雲裏霧裏的話把自己和自己的小夥伴摘出來?時間倉促,其中的邏輯、條理當然是有待商榷,甚至可以說是神邏輯,但只要能暫時起到混淆視聽的洗腦作用,在兩位星士那裏刷點好感值,至少別給差評,也就達到目的了。
但到底能不能成功刷到好感,還得看二位星士的回應。
只見長發的斗宿對同伴苦笑,「好像是這樣呢——還記得嗎?當初我們還真是不怎麼受歡迎。」
他的同伴,那個短髮帶帽的青年虛宿也搖頭嘆息,「皇室還派了人來追殺,想起來就覺得驚險呢,嘖嘖。」
韋湘心中暗喜,喲,居然還歪打正着了啊,果然不是人人都像美夕那樣,一出現就順風順水、千人愛萬人迷的,這不,玄武那邊雖然不能說跟她同病相憐,至少應該能夠認同自己那番辯白了。
美夕見情勢不按她想像的走,不禁急了,「——南朱雀北玄武!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們跟我比跟她親!」
韋湘深深的被她雷笑了。
「哦?這麼說的話,青龍好像還是四靈之中最高貴的呢——我是不是可以命令你跪下來舔我的鞋?但我也沒有啊,我覺得四神是平等的,能夠同氣相求、守望相助是最好,如果一定要到兵戎相見,那是下下策,大概也有違四神的初衷。」
「你——你青龍你了不起!你高端大氣沒人比!」
對兩位玄武星士來說,如果剛開始,紅衣的女孩是有備而來、思路清晰,青衣女孩懵懂無知、身份難看;那麼到現在則已經換了一個畫風——紅衣的女孩氣急敗壞、幾欲跳腳,青衣的女孩成竹在胸、淡定自若。兩人對望一眼,有些東西不用說,已經有了分寸。
角宿望着韋湘的眼睛滿是星星——
巫女真的是巫女啊,說的話雖然他還不全明白,但就是……好有道理的樣子。他應該要記下來細細回味呢。
他碰了碰略處於石化狀態的亢宿,「哥,聽到沒有,別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糾結那什麼『七宗罪』了,青龍不比朱雀差的——有小唯小姐在,就不用羨慕別人!」
朱雀那邊還是柳宿先回過神來,嘿嘿一笑,「美朱別怕,青龍巫女他們要爭,就讓他們爭好了,反正也未必爭得過——我對你有信心,最終拿到神座寶的會是你!」
他旁邊的翼宿也露出了小尖牙,暴躁的撓了撓頭髮,「那個青龍巫女說的什麼啊,簡直聽不懂,反正我只認美朱你是巫女,其他人我才不管呢!」
美夕的臉漲得通紅,忽然一下子淚如泉湧,對着兩位玄武星士無力的跪倒,「——你們把神座寶給我吧!給我好不好?我說不過她
第39章 玄武星士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