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宿欠欠身,「娘娘有所不知,因為煉丹到了關鍵步驟,靈氣會吸引妖魅邪祟,末將是為了護法,才特意來青龍殿駐守。」
他說的一臉誠懇,就連賢妃也有些狐疑,「還有這個說法麼?但陛下明明是吃了她的丹藥才——」
韋湘對心宿的解釋相當無語,既然有這麼能騙人的理由,那還擔心什麼被人發現?這不就連賢妃也能應付過去嗎?
這時聽到動靜,尾宿和張宿都聚了過來。
「小唯姐姐,怎麼啦?」
韋湘還來不及對揉着眼睛的張宿解釋,就見一個侍衛激動的說——
「是她!巫女的侍童!陛下就是吃了她獻上的丹!」
眾人一驚,都望向那個小蘿莉。
韋湘也一愣,怎麼會是張宿?
她迅速把之前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尾宿在看爐子沒錯,心宿既然以不便現身作為藉口,自然不會自砸招牌,至於房宿,直到自己治癒她之前,一直都還是兔子——
而張宿——
韋湘心中一沉。
張宿……的確在自己讓他好好呆在屋裏之後,就沒見過他。說起來,中途有好長一段「無證人時間」。
該不會張宿真的……瞞着她,偷偷去獻丹了吧?
「春麗?你下午去哪兒了?」韋湘聽見自己問。
「小唯姐姐?不是你讓我獻丹給陛下嗎?」張宿茫然的問。
這話一出,眾人都望向韋湘,兩隊是為更是劍拔弩張的對準她。
「我沒聽錯吧,張宿?」韋湘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太過不敢置信,都忘了他的「春麗」身份。
「是啊,」張宿抬起那張稚氣的臉,「明明就是巫女大人說的,外面的丹爐只是幌子,真正的丹藥巫女已經煉出來了,讓我悄悄送給陛下啊。」
韋湘只覺眼前一黑。
賢妃在旁邊聽的似懂非懂,忽然自以為抓住了什麼破綻,「什麼啊,一會兒春麗一會兒張宿的,現在是……窩裏反?你不想承認,所以倒打一耙嗎?以為這樣就能擺脫弒君的罪名了嗎?」
韋湘緊緊盯着張宿,正太的表情果然繃不住,在眾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悄悄走神了一下,表情垮掉,偷偷望了一眼屋頂的角落——
韋湘順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只見在屋頂角落,懸浮着一個小小的……斗笠!
——韋湘無語,媽蛋,該不會又是井宿吧?
即使自己看出他厲害,甚至專門安排了兩個人來關照他——即使這樣,還是扛不住他的無邊法力?
他什麼時候溜進來的?在那之後,他便裝成張宿的樣子,「假傳聖旨」,陷害自己?
臥槽,朱雀還真是現學現用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還是說,人人都發現張宿是個突破口了?
——那麼真的張宿在哪兒?
忽然韋湘耳旁響起一個聲音,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在這關鍵時刻系統君又來添亂了——難道又有什麼劇情被觸發、好感度被刷出來了?
【我跟他在一起哦。】
「?」這不是系統的聲音,系統的聲音沒有這麼……猥瑣。
韋湘用腹語問,「箕宿?你又在哪兒?這個時間不是應該你上線嗎?」
箕宿的聲音諷刺的說,【原主都被趕跑了,我這個租客還用說嗎?】
「是井宿?於是現在,你們兩個、不,你們三個都在同一個殼子裏?」韋湘快要被繞暈了。
【是啊,但我跟張宿都搶不過他——我不干啦,你要幫我討回來!55555】
「好了,先別賣萌,現在到底該怎麼辦?」韋湘心急如焚。雖然明知那個頂着張宿殼子的人是井宿,但如果當着賢妃一眾人等指出來,不僅幫不到自己,還會給混亂的局面再添亂。
【布吉島——你不是巫女嗎?巫女不是應該保護星士嗎?有你這麼保護的嗎,我現在又變成一縷幽魂了!】
「……你說反了吧?」韋湘十分鬱悶,「當初我要幫你換殼子你不換,現在後悔了吧?」
【根本沒有這麼簡單……你什麼都不懂!】箕宿氣呼呼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