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陰沉沉的,陰濕的都能擰出水兒來,看着落冰扭扭捏捏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調都有些岔了氣兒了,「……出來了?」
落冰更是顫了兩顫,落雨有些心急,輕咬了咬下唇,小心地在後面推了推落冰,直到烏喇那拉氏的眼神又掃了過來,落冰才鼓了鼓勁兒,一鼓作氣的開了口,「回福晉的話,爺還在無竹居,一直沒出來。」吃干抹淨,學長請買單
「咔嚓」一聲兒細微的脆響,聽的滿屋子的人心都顫了顫,落冰下意識的抬了頭,卻發現一根兒晶瑩剔透的羊脂玉簪子,斷成了兩截兒,在福晉白皙的手掌里,白瑩瑩、潤汪汪的,很好看。
屋子裏靜的仿佛連根兒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因為烏喇那拉氏不時有視線掃視到身上,甚至越來越嚴厲毒辣,落冰覺得她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後背立刻就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是作為什麼樣的存在,自己也是清清楚楚的。她容顏俏麗、十指尖尖,身段兒高挑細軟,甚至她學的禮儀手段也不是做丫鬟的規矩,她是要做姑爺的通房姨娘的。
可偏偏當初福晉非選了落風,因為落風老實,因為落風規矩,因為落風容貌普通。
「落冰……」
落冰的心裏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陣狂喜,她使勁兒的穩住了表情,卻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是,福晉,奴婢在。」
烏喇那拉氏一點一點的掃過落冰的周身,從頭到腳一點兒也不曾放過,這樣俏麗的容顏,這樣細軟的身段兒,這樣俗媚的艷笑,四阿哥性子疏朗磊落,哪裏是會喜歡落冰這樣的人的?
可是……額娘,額娘說了,說了。
「落冰,月例升一等。」明明她自己偷偷練了無數次的,也經歷過落風的,可是,怎麼還是這麼難說下去呢?「……去準備準備吧,搬到……後罩房,今兒晚上……,……去吧。」
本着「眼不見為淨」的原則,烏喇那拉氏連一眼都不願意看落冰,畢竟明兒一早,也許她又要稱呼落冰「馬妹妹」了。
「宜琴,去請爺來,說今兒晚上我燙了酒,要跟爺好好兒的慶祝慶祝,據說,我們四阿哥府如今也是『後繼有人』了!」
看着落冰滿臉止不住喜悅羞澀的下去了,就連落雨也喜滋滋的下去了,張氏落風有些驚慌失措,「福晉……」
她長得並不多漂亮,性子也不夠討喜可人兒,也沒有那份紅袖添香、談書論詩的能力,肚子也不爭氣,這麼些年了也沒有給爺生下一兒半女。邪王煞妃
看着福晉有意抬舉落冰,張氏落風慌了手腳,「福晉,婢妾,婢妾……」
烏喇那拉氏有些疲憊,輕揉了揉眉頭,隨意的擺了擺手,「你也下去吧,這麼些年,你也該有個孩子了,爺子嗣不豐,若你能得個一男半女,也是你的造化了。」
看着張氏落風滿懷希望的下去,烏喇那拉氏唇角的笑意微諷,她沒鬆口,張氏落風怎麼可能懷上孩子?這些賤人,都是些眼皮子淺的,心也太大了。
張嬤嬤輕輕地打起了帘子,小心的護着一小盅湯藥進了內室,只一瞬間,又苦又澀又酸的味道就浸滿了整個內室,讓人幾欲作嘔,難聞的緊。
「福晉,快些趁熱喝吧,這是老奴親眼盯着熬的,一點兒沒錯眼兒,福晉喝了定能給爺生下嫡長子的。」
烏喇那拉氏狠狠的緊住了眉頭,厭惡的瞅了一眼張嬤嬤小心的護着的湯藥,湯汁漆黑一片,光這麼聞着看着就覺得眼不下去了,「爺的嫡長子?……爺的嫡長子?爺的嫡長子啊。」
當初她那麼那麼自信,不過是個孩子,哪裏想到就這麼艱難了?
「福晉……?」
「行了,我知道了,我喝。」烏喇那拉氏端起張嬤嬤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並沒有食用張嬤嬤遞上來的醃漬的鮮亮的梅子,「嬤嬤下去看着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今兒晚上必要讓爺過的舒心才行呢。」
繁花園裏,平順面上帶着點兒諂媚,小心翼翼的給武氏靜兒擦着手,看着武氏靜兒面上還有些痕跡的浮腫,一閃而過的卻是羨慕,「格格,爺已經為格格請封庶福晉了,到時候庶福晉的冊封下來,庶福晉就能親自撫養大阿哥了,庶福晉……?」
武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