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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趙懷義臉上浮起的淡淡笑意,羅浥塵急忙止住了要說出口的話,但她還來不及暗自慶幸時,就聽一道低沉的嗓音道,「你見我睡眠不好,以為是我用芸香草之故,因此為我另縫製了香囊包。」
羅浥塵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一道更加低沉的聲音道,「你很關心我。」
這一句卻不是問句,而是很肯定的陳述。內心的隱秘被人陡然間點破,羅浥塵的心急速跳動起來。
趙懷義的話宛如驚雷般迴蕩在她耳中,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張間只低頭道,「那個……所謂醫者父母……再說,大人乃是平夏統領,您的身體關乎邊疆安穩,我們盡心也是職責所在。」
趙懷義卻在此刻斂了笑容,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微涼的指尖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像困頓已久的決心,這一刻,羅浥塵忽然有種想逃的衝動,然後,就見他緩緩欺身而來,直到感受到噴灑在面頰上的溫熱鼻息,趙懷義才盯着她的雙眼,微薄的唇慢慢開啟,語氣中有種情人間的呢喃,「你在怪我,嗯?」
羅浥塵徹底紅透了臉,她想推開他,奈何被他緊緊地攥住,這種樣子的趙懷義即陌生又危險,她的心已經慌亂得不成樣子,嘴上只能道,「你說什麼,我不懂。」
就見趙懷義旋即挑高了眉峰,琉璃般的雙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就在羅浥塵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靠近她的耳畔,低聲輕語道,「你怪我當初退了與你的婚約,所以現在不敢承認心中所想,是嗎?」
手中鉗制的力道稍有放鬆,羅浥塵呼地一下掙開他的手,連忙後退了一大步,直到後背靠上堅硬的崖壁,她才長舒了一口氣,「當初退婚是我提的,況且我們各自都簽了字據,何來怪罪之說。至於心中所想,恕浥塵愚昧,真的不知世子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