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判斷此人性格張揚,心思不縝密。」
「厲市長,你和孫志傲只有少數接觸,況且你又是市長,按說這種涉及家庭矛盾的私事甚至醜事,他不應該滿嘴跑火車。說直白點,他對你能講,對別人同樣會說。」
「禍從口出。如果只是單純車禍就算了,要是有疑點的話,這才是致命原因。」
厲元朗贊同道:「全龍,你說的有道理,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張全龍接着說:「無論孫志傲是意外還是另有謀殺,厲市長,我倒是疑惑另一點。」
「你說說看。」
「你在地鐵里巧遇,這很正常。第二次在酒店又遇到了孫志傲,天底下有這麼多的巧合事。」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厲元朗驚訝起來,難道我被人安排了?
那家酒店是盛陵集團和本格公司臨時提出更改的談判地點。
去樓下喝咖啡,是米立達的提議。
凡此種種,厲元朗聯想到一起,感覺出來不同味道。
「全龍,孫志傲和我聊天時,說他知道陳書記和別的男人有染,你說他會不會掌握到了什麼?」
「很有可能。」張全龍十分篤定的認為,「你不是說自己被設計了嗎?終歸他是生活在陳書記身邊的人,了解陳書記,要是想弄到鐵證並不難。」
「況且,他在京城逍遙快活,陳書記能一點不知道嗎?別忘了,駐京聯絡處是幹什麼的。」
「她能放任孫志傲在外面花天酒地,作為妻子,又是大權在握的市委書記,陳書記沒有任何行動,本身就透着怪異。」
厲元朗接過話茬,「這麼說來,要麼是陳書記懶得管,要麼就是孫志傲手裏有東西。」
其實,背後議論人不好。
只不過涉及到厲元朗本人,尤其是孫志傲和他見面不到三天就送了命,這讓厲元朗不得不認真思考。
與此同時,海新市高檔酒樓一個豪華包間裏,李曉光一進來連連抱拳道歉:「不好意思,來晚了,讓諸位久等。」
在座的都是老面孔、老熟人。
都是省委辦公廳秘書處的主要負責人。
為了便於工作上協調,幾位處長私底下不定時聚一聚,加強彼此感情。
今晚正好輪到秘書二處做東,處長司徒旭一見李曉光姍姍來遲,指着他陰陽怪氣道:「李處工作繁忙,哪像我們幾個閒的都快長出蜘蛛網了。」
「司徒處長這是話裏有話啊。」李曉光半真半假說:「我們都是為領導服務,身不由己。司徒處長這麼說,我們都能理解,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安書記很閒呢。」
司徒旭嘴角微微顫了顫,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其他人一見秘書一處二處兩位當家人針鋒相對,趕緊出來打圓場。禮讓李曉光坐下,嚷着要罰他喝酒。
李曉光連連擺手,「我酒量不濟,還是饒了我吧。何況我們要時刻保持清醒,萬一老闆臨時召喚,帶着一身酒氣影響不好,也耽誤事。」
「這樣吧。」李曉光倒了一小杯紅酒,「這杯我幹了,權當向諸位賠罪。」
說罷,一仰脖,一小杯紅酒頃刻間喝光。
司徒旭皮笑肉不笑的說:「紅酒需要慢慢品嘗,李處一口悶掉,喝下去的除了苦澀哪還能享受到紅酒的精髓。」
「這酒是老黃從國外弄來的上等好貨,按照李處這樣喝法,沒有一箱是萬萬不夠的。」
揚起下巴,沖其中一人調侃道:「老黃,你可要破費了。」
李曉光看到司徒旭針對自己,心情十分不爽。
聯想起下午,安同江黑着臉從老闆辦公室里出來的模樣,猜出這二位的談話氣氛並不融洽。
礙於情面,李曉光沒有發作。
酒過三巡,司徒旭借着酒勁,低聲對李曉光說:「李處,老闆們的事情我不好發表看法。只是就連厲元朗都有了改變,主動聯繫安書記,明天親自前來拜訪,這就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李曉光眉頭微微一蹙,「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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