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手機掉落在地。
難道是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會
穀雨失蹤了,肯定失蹤了。
金依夢再怎麼恨自己,也不會對一個三歲孩童下毒手。
頂多把穀雨藏起來,讓他一輩子找不到。
他嘴裏不住念叨着一些否定的詞句。
完全不顧及手機那邊,白晴緊張的詢問:「老公,你、你別激動」
厲元朗傻傻坐在床上,大腦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
岳志華很快推門進來,看到厲元朗發傻的模樣,雙手抓住他的肩頭,不住搖晃起來。
「元朗,你要振作。事情不一定那麼糟糕,萬一是誤判也說不定。咱們先抽血化驗,配合他們搞清楚。」
在岳志華反覆勸說下,厲元朗終究同意。
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岳志華始終陪在厲元朗身邊,寸刻不離。
其實,厲元朗不是沒想到這些。
只是他不願意去想,是不想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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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儘量往別處想,以便麻痹自己。
岳志華問他穀雨失蹤年齡時,岳志華已經有所擔心了。
他了解金家的人,特別是金老爺子。
別看金老爺子外號金老滑,總認為他狡詐、奸猾,忽略了他手段狠毒的一面。
這種基因一輩輩的往下遺傳,到了金可凝身上,她當初對厲元朗的所作所為,哪一個不具有這方面的原因。
金依夢也是如此。
當她有了仇恨和憤怒,強大的報復心理,促使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只要她認為可以報仇,無所不用其極。
厲元朗遇險,不就有金依夢的影子嗎?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厲元朗不肯接受的原因。
穀雨失蹤,怎麼會跑到金依夢手裏?
這不科學。
所以到了現在,厲元朗一直不認為,也不想認為,那具森森白骨就是兒子穀雨。
厲元朗瞪着兩隻眼睛躺了一夜。
天明之時,白晴飄然而至。
這麼重要時刻,白晴斷然要陪在老公身邊。
因為他需要她。
段慶存守在化驗室里,拿到結果後,馬不停蹄趕到岳志華家中。
在樓下,岳志華見到段慶存,「結果出來了?」
「您請看。」段慶存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紙遞過來。
岳志華快速瀏覽完畢,衝着段慶存問:「抓捕郝三爺的情況如何?」
「人去屋空,不知道去了哪裏。」段慶存失望說道:「岳書記,畢竟在德平市地盤,我們佳白警方施展不開。」
「這件事暫時為止,有新的任務,我會找你的。」
「是。」段慶存領命轉身離去。
岳志華手裏捏着這沓紙,緩緩走上樓梯,到了二樓客房門口。
輕輕敲了敲門,「晴小姐,你出來一下。」
沒一會兒,白晴走出房間。
岳志華示意她走到一旁的沙發里坐下,關心問:「元朗怎麼樣?」
白晴傷感直搖頭,「還是一直瞪着眼睛不說話。」
「叫醫生吧。」
「好,你來安排。」白晴露出無奈神色,「對了,結果出來沒有?」
「你看看。」岳志華把結果遞過去。
白晴仔細看着,痛苦的搖了搖頭,「衣服上提取的DNA,和元朗有親緣關係,肯定是穀雨無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元朗說。」
岳志華唉聲嘆氣道:「不說也得說,那個山洞只有元朗知道,我們必須要進到裏面查清楚。僅有血液是不夠的,還要驗一驗白骨」
「也只有這樣了。」白晴走到門口,深呼一口氣,推門進去。
岳志華這會兒拿起手機通知秘書,讓市醫院立刻派最好的醫生,迅速來他家裏。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