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懷疑老婆子是不是記錯了。
「娘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證據?」彥大郎催她。
彥老婆子仔細思索着,「打了那麼多次,我根本記不清哪些疤能留到現在、、對了,額頭,有次她偷吃窩窩頭,腦袋被我打破了,額頭這個地方上留了好大一個疤。」
她指了指額頭挨着髮際的位置。
「娘,你看她額頭上哪有傷?」
彥大郎提醒母親,她的額頭那麼光滑,一點事沒有。
「怎麼會?去年她回來時,我明明看到還有的。」
彥老婆子不敢相信,那麼多年的疤怎麼突然就沒了?
完全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編不下去了嗎?既然拿不出來證據,那韓副將你還等什麼?抓人了。」
韓副將看了眼彥家人,又不能得罪彥妍,只好揮手。
「來人。」
「等下。」
陳校尉突然發話了,「我這有證人。」
說着拍了拍手。
兩名士兵抬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男子鬍子拉碴,顴骨突出,眼眶凹陷,骨肉如柴,最明顯的是,對方住着拐杖,缺了一條大腿。
「宋老大。」
彥妍沒想到他居然沒死,看來代價就是那條腿了。
「彥妍,」宋老大聲音沙啞,看着她目光帶着深深的恨意。
若不是她,自己不會被趕出去,不會遇到那伙兒人,不會將自己的爹娘,媳婦,孩子都搭了進去。
他恨那些人,但是他更恨彥妍,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看來彥小姐認識他了。」
陳校尉來了一句,預防她轉頭又說不認識。
彥妍點頭,沒有否認,「認識,我夫家的大哥。」
「那好,宋大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彥妍就是彥小花。」
宋老大微微眯眼,低沉的笑着,「呵呵,還用證明嗎,我二弟娶的人就是彥小花,彥妍這個名字是她半個月前自己改的。」
彥妍承認,「對,名字是我改的,我以前叫彥小花,但這又能說明什麼?難道他們是不是我的父母宋老大比我還清楚?那他們到底是我的爹娘還是他宋老大的爹娘?」
「你,你強詞奪理。」
「呵,你有本事反駁啊。」
「當年我跟我娘去彥家提的親,彥家人是誰我能不認識?」
彥妍笑了「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並不能當做證據,除非你將你娘,也就是我婆婆找來。」
宋老大氣的雙眼通紅,死人他從哪找去?
韓副將搖了搖頭,這樣下去根本沒用。
「你還有別的證據嗎?或者熟識的人來作證,否則就要按照規矩抓人了。」
宋老大氣悶,能做證的人要麼死了,要麼站彥妍那邊。
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不認她父母。
彥家人也急了,「宋家他大哥,你快想想法子啊。」
宋老大氣的想罵人,「你們是她親人,你們都沒法子,我能怎麼辦?就沒什麼胎記之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