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季弦歌很清楚,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溫暖,不管是秦夢雪,紅殤,亦或是蒼藍,自己貪戀的究竟是什麼?
想到這裏,季弦歌突然推開了紅殤,往後退了兩步道:「剛才你好像認識落主的樣子,你見過他嗎?」
紅殤看着女子突然倉皇的逃離自己的懷抱,心中像是被這凌烈的寒風颳出了一道口子似的,生硬的疼痛。
紅殤當然記得在楊子寨的時候,蒼藍摟着季弦歌的樣子,兩個人的親密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所以現在這個女子推開自己,是因為那個男子?
紅殤的臉上依舊是沒有瑕疵的笑容,但是心中卻是涼的無法呼吸。
「殤大哥?」季弦歌看着紅殤不說話,便是又喊了一聲。
「你剛才說什麼?」紅殤回過神來又問道。
「真是的,我說那位落主你剛才好像是以前見過的樣子。」
「我懷疑他不是真正的落主。」
「哦?」季弦歌突然笑的很怪異,看着紅殤等這個他說下去。
「你真的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紅殤有些疑惑的看着季弦歌,想看出來面前的女子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我應該對他有什麼印象?」
「真的沒有?」
「你說不說啊?」
「還記得我在京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差點殺了一個男孩嗎?」
「你好像有說過的,你是說,他就是那個男孩?」
紅殤點點頭。
這麼說的話,季弦歌微微地沉思。
「既然他當時差點都會被你殺了,就絕對不會是落紅齋的落主!」紅殤道。
「有道理。」
「本少當弓兒姑娘是去了哪裏呢,原來是和紅殤在這裏你儂我儂呢?」順着聲音,蘇慕行的身影出現在了甲板上。
「是呀,慕少要來打擾嗎?」季弦歌順勢就晚上了紅殤的胳膊。
「本少當然是不想要打擾你們小兩口了,不過本少倒是真的有話想要和紅殤說。」蘇慕行道,周身圍繞着陰冷的氣息,真是可惜他的那一張陽光般的面孔了。
「剛好我也有些冷了,我先回船艙了……」季弦歌笑着點了一下頭,便是從兩個男子的身邊離開。
蘇慕行披着大麾走到了紅殤的身邊,看着紅殤單薄的穿着道:「本少倒是知道這笑面閻羅是溫柔男子,沒想到傳言不虛,這大冷天的,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凍壞自己,女人不過是玩物,紅殤你未免太過於認真的,更何況,那女的,可不見得領你的情!」
「讓慕少擔心了,紅殤自有決斷。」
「本少這是拿你當朋友才說的,小心那女的把你吃了骨頭都不吐出來!」蘇慕行看着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船艙處,道。
「慕少找我就為了這件事情?」
「當然不是,本少是來和你說這落紅齋的事情的,你怎麼看?」
「慕少的意思是?」
「本少一直對這個落紅齋挺有興趣的,對這個新任的落主更是無限好奇,不過今日一見倒是讓本少大大的失望,怎麼都是和我感覺中的落主不太一樣。」
「落主一向神秘,再說這少年又有鳳凰滴血,連落紅齋落水堂的堂主石黛也在他的身邊,慕少還有什麼懷疑的?」
「本少當然懷疑了,本少倒是挺想要和落紅齋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的,本少可是聽說他們最近在打聽鐵礦的事情,這麼個事情,豈能讓別人弄了去,本少當然是要慎重的。」
「慕少想要怎麼做?」
「紅殤,你對於那個弓兒姑娘了解多少?」
「弓兒?」
「你可知,上次在孟家見到她的時候,孟家的人管她叫落主。」
「什麼?」蘇慕行的說的這個情況倒是見紅殤有一點的吃驚,一隻笑的坦然的容顏,有一絲絲的僵硬,道,「慕少,若是沒有真憑實據,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慕少應該知道,落紅齋也不是可以得罪的地方。」
「你很護着她?可是本少覺得,那個女子不需要你護着她。」
「她需要。」
蘇慕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