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腿,能恢復如初嗎?」
那雙黑瞳定定的看着蘇妘,生怕從她眼裏看到一絲的不肯定。
「當然,我之前就說過。」
「我說的是,可以恢復如初,練習武術嗎?」
蘇妘微微點頭,「可以,不過練武這件事得在年後再說了。」
年後
還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
月上柳梢,星辰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在夜空中閃爍。
清寧已經打着燈籠上前來照路。
蘇妘怕他走太久不舒服,也就回了主屋,蕭陸聲休沐這日,就這般過去了。
翌日。
蘇妘醒來時,蕭陸聲早就去上朝了。
吃早膳時,蘇妘還專程問了一聲,「林氏來了嗎?」
清寧笑着,「沒有。」
想了想,清寧繼續道:「或許不會來了。」
蘇妘道:「她還會來的,只不過今日,她應該是忙着去平遙王府接蘇向寒回鎮遠將軍府,所以才沒來。」
「啊,那豈不是日日都要來叨嘮太子妃?」
「這樣,下回直接將後門打開,告訴她以後若要來,就從後門進來,去二堂等着吧。」
清寧微微頷首,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
————
平遙王府。
平遙王蕭衡已經一日沒有進水米了。
他乾裂的嘴唇泛白,只有淡淡血絲稍顯顏色,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水,水給本王,一點水。」
春花看蘇雨曦去了浴室,便偷偷拿了茶杯給平遙王抿了一口,「王爺,你死後莫要怪罪奴婢,奴婢不甘違逆王妃和世子啊。」
蕭衡狼吞虎咽一般,剛喝了兩口,蘇雨曦就走了出來,喝斥道:「春花,你放肆!」
砰!
茶杯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水花四濺,碎得四分五裂。
「王妃,奴婢,奴婢」
「賤婢,竟然敢違背本宮的旨意!」她衝過來,一直暴躁的心似乎找到了發泄口,直接掐着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春花的脖子,「賤婢,賤婢!」
她瘋狂的,拼命的掐着春花的脖子。
平遙王見狀,虛弱的抬手,「毒,毒婦,放,放開她!」
「你越不讓的,本宮越是要。」
春花雙手把着蘇雨曦的手腕,淚眼朦朧,嘴裏吚吚嗚嗚根本說不出完整的求饒句子。
窒息迫使着春花求生。
她的指甲嵌入蘇雨曦的手腕,吃痛的蘇雨曦猩紅了眼,看到地上的碎片,拿起來,直接割破了春花的脖頸。
蘇雨曦鬆開了春花。
只見春花脖頸的血流如注,她雙手捂着傷口,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蘇雨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蘇雨曦又氣又惱又後怕,隨手抄起茶壺,朝着春花的腦袋猛砸下去。
砰!
春花應聲倒地。
她手中的茶壺早已碎掉一半,她繼續拿着重重的擊打在春花的身上,「賤婢,賤婢,賤婢!!!」
直至春花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