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受到的挫折很大很大,不知道能不能邁過去。
面對自己,他毫無反抗之力,面對鏡流,被一路戲耍。
鏡流是在指導他,自己是幹嘛?
嚇唬他!哈哈哈!
背着手,歸塵閒着沒事,也會開炮轟幾個豐饒孽物玩玩,打了幾次後,就覺得沒什麼意思。
基本上的都被鏡流清理乾淨,是真的愛這個徒孫啊!
時不時,鏡流還教育彥卿兩句,歸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看來,這姑娘還是位嚴師。
不對,不是嚴師怎麼會教出一個將軍。
有那麼幾句話,歸塵聽出鏡流的情緒明顯高漲了幾分,那豐饒的魔力,也在慢慢往外溢出。
豐饒,藥師......
倘若自己用古神與虛無的力量,衝擊她的身體,會不會破除?
這個瘋狂的想法,立馬就被歸塵摒棄。
動用那麼大的力量,招來巡獵的將軍,屆時就說不清楚了。
「魔陰身跟情緒與記憶有關.....」殘魂冷不丁又來了一句。
(你不是睡了嗎?)歸塵被嚇得不輕,急忙回復。
「你想的事情,我曾經幹過。」
這下,徹底勾起了歸塵的好奇,急忙追問,(成功了嗎?)
「沒有。」
繼續追問,(結果呢?)
「那是位墮入魔陰身的將軍,最後被神力撐爆。」
(還好你提醒了,不然我等會真想拿這姑娘試試了。)
「草菅人命,試試就試試,你若是想,羅浮的將軍也可以。」
(別,別,別,你繼續睡吧。)
......
定定神,鏡流與彥卿的比試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兩個人竟然聯手攻擊一位藥王秘傳的孽物。
就是,鏡流還是一邊打,一邊隱晦罵彥卿劍術不精,出劍沒有殺氣。
捏住下巴,歸塵沒有出手,回想起鏡流的態度是什麼時候變得。
嗯......
查看完記憶後,他得出一個結論,在彥卿說自己師傅是景元之後,鏡流對他的態度就變了。
成真的小弟弟,變成了調侃的小弟弟。
「比試尚未結束,因為我的最後一劍還沒來得及刺出,場上已經沒有對手。
劍出鞘無功,褻瀆帝弓司命的神意,至為不詳。」
聽着鏡流所說之話,歸塵嘟着嘴巴,心裏念道:你是真口下不留情,等會是不是還要砍他!
「以你的實力,就算遇見了刃,也是死路一條。
比起旦夕即死,我給你一個更體面的選擇--在目睹我千錘百鍊的一劍後,以劍士的身份赴死。」
看向鏡流,歸塵注視着她,不知道她這句話是真是假。
但那凝聚而出的殺氣,遮掩不住她此刻的瘋魔。
真是一場師徒大戲!
「小弟弟,你要不要,接我一劍?」
這話說的,真棒!
歸塵還是沒動,一副看戲的樣子,倘若彥卿真接不下來,自己也能救他。
接下來更好,自己也來一劍。
......
隨着鏡流騰空而起,隨意斬出一道兇悍的劍刃殺向彥卿時,歸塵覺得很沒意思。
什麼啊!還沒殺自己的那幾劍用力。
還得是自己徒孫,點到為止!
不過,彥卿最後還是接下那一劍了,雖然命懸一線,但還是接下來了。
瞥見空中準備遁去的鏡流,歸塵抬起手臂,用力一抓,就把她薅了回來。
看向鏡流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歸塵歪了歪腦袋,殺氣直接鎮住對方。
「這麼着急走幹什麼?」
他這一笑,鏡流可笑不出來,急忙擋在彥卿身前。
雖然魔陰身爆發在即,但這徒孫肯定得保下來,羅浮的未來啊!
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大姐姐,彥卿很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遲早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