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東西,如今臉都圓了一圈,從前跳脫的跟猴一眼苗條,如今卻是珠圓玉潤的,難道是宮裏月錢漲了?」
司棋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垂首不說話,想是又被我說的害羞了,侍書卻是一般笑着道:「哪裏就漲了月錢了,定是這妮子偷吃了不少好東西,前幾日我瞧着她試了件兒以前裁的新衣,偏是穿不上了,可把她着急的,沒個法兒了。」司棋聽了紅了一張臉嗔道的看了侍書,卻是說不出話。
合德也在一旁打趣道:「可惜了,花一般的年紀,最是穿新衣明麗的時候,可不是得急了。」如此一語,逗得一室的人都笑了。
我笑着道:「罷,罷,如今也快年下了,子衿你去跟織室說一聲,只道為下面宮人們添置新衣,也圖個喜慶。」
侍書她們一聽要裁新衣,臉上難掩的喜色,子衿笑着道:「是,奴婢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笑道:「我瞧前兒非常室送給我的幾匹絹子不錯,你們都且分了去吧。」說着我看向司棋道:「如今裁新衣,可是要把尺寸點好了。」
侍書她們聽了鬨笑起來,司棋兩手垂在前面,頷首絞着衣帶子,瞧着也是好玩的緊。
殿裏正熱鬧着,忽然見李朝恩急急走了進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黯然,我不由蹙眉問道:「怎麼呢?」子衿她們一瞧,也都不約而同的收了笑,默然的看向李朝恩。
李朝恩抬頭看着我,微頓了一下,然後沉聲道:「主子,宮裏出大事了。」
我心裏猛地一震,然後扶住了案幾道:「出了什麼事?」
李朝恩看向我道:「飛翔殿王婕妤被宣去椒房殿問話,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椒房殿,六宮嬪妃也都被召集去了,方才椒房殿安奉奉皇后之命,也請主子和婕妤前去,飛翔殿的一眾宮人,也都被拘禁在飛翔殿,不得出宮門半步。」
我心下一顫,猛地抬眉看向李朝恩,有些退卻,但還是忍住內心的忐忑問道:「為何?」
李朝恩臉上神情複雜,過了片刻方垂首低聲道:「穢亂宮闈。」
李朝恩話畢,我險些覺得自己聽覺出了問題,但見子衿她們臉色灰白,而合德更是震驚不已的樣子,我便知,我沒有聽錯。穢亂宮闈,這四個字罪孽太重,於普通婦人家已是不可承受,對於宮中的女子,更是可處死滅門的罪孽。
我語中有些顫聲道:「是怎麼傳出來的?」我扶着案幾的手也微微顫抖,有些控制不住一般。
李朝恩沉聲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是椒風殿林順常前去椒房殿揭發的。」
「林柔嬈?」合德出聲道,李朝恩忙稱是。
過了片刻,合德看向我耳語道:「只怕就是椒房殿的授意了。」
林柔嬈,是了,合德說的只怕是*不離十了,上次我本拘了林柔嬈和秦媛在自己宮裏,但前幾日皇后說快到年下,林順常和秦順常拘着冷清了,過了一月余,應是悔改了,便放了她們出來,今日便有了這一出……
我心下陣陣涼意,過了許久我方沉聲道:「更衣,去椒房殿。」子衿她們忙應了聲,而合德臉上也是晦暗不明,整個宮裏再次陷入陰翳。
外面如今正下着雪,雖不大,陣陣涼意卻是襲面而來,只要冰了心一般,我手中抱着手爐,卻也抵不過身子的陣陣寒意。皇后應是保持中立,如何會對王凝華下暗手,大司馬勢弱,就給了許氏喘息的機會,陛下一旦可以真正親政,對皇后來說也是好事,如何會……
難道是……是了,皇后擔心大司馬一族衰弱,內廷王凝華坐大,外朝丞相王商一族盛極,皇后擔心再出一個鄭昭儀,或許對於皇后來說,王凝華比鄭昭儀更讓她忌憚,因為王凝華如今的勢頭遠比一個鄭昭儀大的多,皇后擔心趕走了狼,又來了虎,威脅她的後位,甚至威脅她許氏一族。想到此,我的心下一暗,只覺得有些束手無措。
待輦轎停到了椒房殿門前,我扶了子衿的手下了輦,合德上前來扶了我一同進去,快要進得殿時,合德突然在我耳邊輕聲道:「姐姐,此事糾結難斷,只怕會牽扯人,保不得時,姐姐莫要出手,當斷則斷。」
聽到合德的話,我身形微晃,合德分析的沒有錯,這棋局太亂太險,保不住就會牽連許多的人,合德道
第七章 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