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清大感興趣地道:「蒼穹怎會是沒有窮盡呢?」
李良微笑道:「若有窮盡,那界限是什麼東西哩,若是一堵牆的話,牆後又是什麼東西?」
紀嫣然秀眸異采閃閃,凝望夜空,輕輕道:「夫君大人這話發人深省,也使嫣然想糊塗了,乾爹說過,每個人都是天上下凡來的星宿,死了後就會回到天上去,這個想法真美。」
李良看看她,再望往琴清。
這美女正仰望星空,美麗的輪廓像嵌進了天空去,在月色下臉肌像絲綿般潔滑柔亮,心中一熱,忍不住探出另一手。把她的縴手也緊緊掌握了。
琴清溫順地和紀嫣然一起,擁入他的懷裏。
李良感覺自己忽然間擁有了整個美麗星夜。
一切像夢般實現了。
那個什麼系統、什麼現代、什么九龍集團、什麼天龍世界、雙龍世界、契約空間,通通忘卻了。
人呢,只是活在當下,就已經很知足了。
活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紀嫣然微嗔道:「為何你們兩個人都不說話。」
琴清輕聲道:「不知為什麼。現在我懶得什麼都不想說。」
李良嘿嘿一笑道:「這叫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呢!」
兩女同時一震,低下頭來望他。
紀嫣然嘆道:「這兩句話的意境真美。很貼合現在的情景。再沒有更美麗的形容了。」
琴清這個文藝女青年顯然動了情,反手把他抓緊,低聲道:「再作兩句給琴清聽聽好嗎?」
李良自知剛才又做了文學大盜。苦笑道:「這只能是妙手偶得的東西,要特別作出來腦筋便會不靈光了。」
琴清動容道:「『妙手偶得』四字已道盡了作詩的竅訣,唉,李良,你的腦袋怎能這麼與眾不同?」
紀嫣然笑道:「若李良平平無奇,清姊也不肯這麼坐在他旁邊,連他邀你陪他共眠賞星。亦沒有怪他冒犯了。」
琴清臉嫩,立時玉頰霞燒,嬌吟道:「嫣然妹你真是的。誰答應陪他……,人家不說了。」
紀嫣然催道:「夫君啊:快多說兩句美麗的情話給清姊聽,我也想看她為你心動的樣子哩!」
李良看着遠近被灑遍金黃月色的山野,點了點頭。
琴清道:「嫣然若有帶那枝玉簫來就好了。」
紀嫣然笑道:「我現在只想聽李良說的迷人詩句。清姊不想嗎?」
琴清大窘嘆道:「李良欺負得人家還不夠嗎?還要多了你這可惡的紀才女。」
李良靈光一閃。吟道:「何處高樓無可醉?誰家紅袖不相憐?我李良何德何能,竟能同得當代兩位才女垂青,始能作此豪言壯語。」
兩女同時動容,眸光像被磁石吸攝般移到他臉上去。
此時荊俊的聲音由後方傳來道:「找到他們了!」接着是烏廷芳和趙致來尋夫,嚇得琴清忙把手甩開。
那晚李良和琴清、紀嫣然同帳,只是相擁而眠。際此處處危機的時刻,實不宜太過風-流。
翌晨天還末亮,李良醒了過來。兩女仍熟睡得像兩頭可愛的貓。
李良小心翼翼離開香熱的被窩,披上外袍。摸黑而出,四處探查了一番。
天剛亮眾人拔營起程,全速趕路。
午後時分,終抵牧場。
只見所有高處和戰略地點,均有堡壘式的暗哨,守衛森嚴。
滕翼正指揮精兵團在各處出入口設置陷阱和障礙,李良和荊俊加入了他們,紀嫣然和諸女則逕自返回牧場內的宅院去。
滕翼領着兩人巡視牧場的防禦佈置,邊策騎徐行,邊道:「由於牧場太大了,要防衛這麼長的戰線,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所以我把力量集中在院落的防守上,由於無險可守,只好加強圍牆的堅固度,增設哨樓,和在圍牆外加設陷坑等障礙物,至於畜物則趕往別處,只留下數百頭擺著作個樣子。」
這時三人馳上一個小丘之頂,俯視廣闊的牧場。
別院坐落牧場院落之內,建築物由最先十八組擴建至六十多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