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到一個當沒了爹娘的孩子,只是……只是……唉,我總是對不起人。」
蕭峰厲聲道:「你既知鑄下大錯,害苦了人,卻何以直到此時,兀自接二連三的又不斷再干惡事?」
李良略微騰出手來,開口道:「蕭兄,這是段王爺的家事,與你無關的。」
蕭峰愣了一下,清醒過來,看看阿朱哭紅的雙眼,心中一痛,對段正淳行禮,說:「抱歉。」
段正淳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虧,平生荒唐之事,實在幹得太多,思之不勝汗顏。」
段正淳啊,你不要裝謙謙君子了,好吧!看他適才他待友仁義,對敵豪邁,確實不像是個專做壞事的卑鄙奸徒,但他自承是「行止不端,德行有虧」,確是容易讓蕭峰誤會的。
果然,蕭峰臉上登如罩了一層嚴霜,鼻中哼了一聲。
阮星竹忽道:「他……他向來是這樣的,我也沒怎……怎麼怪他。」蕭峰向她瞧去,只見她臉帶微笑,一雙星眼含情脈脈的瞧着段正淳,心下怒氣勃發,哼了一聲,道:「好!原來他向來是這樣的。」
李良翻翻白眼,這個人嘛,豪爽俠義,卻是戾氣太盛,容易犯渾。他急忙說道:「段王爺是世人皆知的**才子,處處留有餘香,處處風情的事情,怎麼會是行止不端呢?我宋朝多少**才子,放蕩不羈,不是依然名傳天下嗎?好比當今的『東坡公』,**美妾,恩愛異常,傳為佳話不是?」
段正淳臉上一紅,趕緊向李良稽首,道:「小王怎敢於文宗蘇公媲美,卻是貽笑大方了。」
蕭峰疑惑得看看李良,見李良向他點頭,這才明白過來,誤會段正淳了。不過他不理解為何馬夫人要說他是「帶頭大哥」,心裏還是如有根刺,橫在裏面,很不爽快,轉過頭來,向段正淳道:「今晚三更,我在那座青石橋上相候,有事和閣下一談。」
李良不禁着急,氣血浮動,手裏的褚萬里「嗯嗯」呼痛,叫了起來。他趕緊調勻內力,緩緩收功,放任藥物自行散發藥力,解救與他。這樣雖然恢復得慢了些,但他就可以脫出身來了。
可惜這一耽擱,段正淳已經應約,道:「準時必到。」
蕭峰留下阿朱與她父母、姊妹相聚,看看李良在忙着救人,他一時只覺得孤獨異常,頭也不回的逕自去了。
阿朱滿懷心事,淚眼朦朧地看着他離開。
阿紫見她模樣,取笑她:「姐夫走了,你不跟她去嗎?」
阿朱愣愣地不知道想些什麼,對她的話毫無反應。
阮星竹看到了,與段正淳微微一笑,看樣子他們對蕭峰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卻不知道晚上會見蕭峰的兇險。
李良見蕭峰失去蹤影,急忙將褚萬里救醒,交給歡喜的朱丹臣、傅思歸等人,段正淳這時才發現他「死而復生」,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說:「褚兄弟,你已經證明了你的忠義氣節了,可不要再輕生死,枉費了李先生的一番救護心血啊。」
褚萬里眼中含淚,虛弱地說道:「多謝主公,多謝李先生。」
這時日頭偏西,李良不得已應邀,參加段正淳等人為他安排的宴席。席間,他委託大理眾人,尋找那小孩的父母,眾人滿口應允了下來。
晚上,李良截脈封穴,制住了葉二娘的行動自由,將她安置在阮星竹為她準備的女眷住處。轉頭不見了阿朱的蹤影。他暗叫聲糟糕,展開「天聽大法」,運到極限,花費頗多能量,在系統的輔助下,才在那青石橋邊發現她的身影。
此時,李良抬頭,一瞧北斗方位,不到二更時分。只見新月已斜掛樹頂,西北角上卻烏雲漸漸聚集,看來這一晚多半會有大雷雨。
他向段、阮二人告辭歇息,卻轉身飛奔向青石橋。天空中,西邊半天已聚滿了黑雲,偶爾黑雲中射出一兩下閃電,照得四野一片明亮。閃電過去,反而理顯得黑沉沉地。遠處墳地中磷炎抖動,在草間滾來滾去。
不多時已經能夠遠遠看到那青石橋頭,驀地里電光一閃,轟隆隆一聲大響,一個霹靂從雲堆里打了下來。看到坐在橋邊樹下凝神吐納的蕭峰,睜開眼來,抬頭望着天色,判斷時辰。「段正淳」寬袍緩帶,走到蕭峰面前,深深一揖,兩
0039阿朱替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