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朝只有鹿公有這尊崇地位,其他王頷、徐先、蒙驁、杜壁等只屬大將軍的級數。由此可見鹿公在秦國軍方的舉足輕重。
滕翼、荊俊退下後,鹿公在上首欣然坐下,捋須笑道:「今趟老夫來此,固是有事商量,但亦為了給國師助威,好教人人都知有我支持國師,以後對你尊敬聽命。」
李良連忙道謝,表示感激。
鹿公又肅容道:「你知否今天早朝時,呂不韋又作出了新的人事安排。」
李良今天要佈置都騎軍城防,未有參與朝政,茫然道:「有什麼新調動?」
鹿公忿然道:「呂不韋竟破格提拔自己一名叫管中邪的家將,代昌平君出任都衛統領一職,我和徐先都大力反對,均被太后和呂不韋駁回來。幸好政儲君把安谷溪調守函谷關,改以昌平君和乃弟昌文君共負禁衛統領之責,才沒有擾動軍心。哼!呂不韋愈來愈放肆了,不斷起用外人,視我大秦無人耶!」
看來鹿公已把他這真正的「外來人」當作秦人了。
嬴政這一着,確是沒有辦法中的最佳辦法,又多提拔了秦國軍方的一個人,看來應是李斯為他想出來的妙計。
至少鹿公就覺得嬴政非是向太后和呂不韋一面倒的言聽計從。
鹿公壓低聲音道:「我與徐先、王頷商量過了,滴血認親是唯一的方法,你看!」由懷裏掏出一管頭尖尾闊的銀針,得意地道:「這是特製的傢伙,尖鋒處開有小孔,只要刺入血肉里,血液會流到尾部的血囊中,而刺破皮膚時,只像給蚊子叮了一口。事後不會流血,若手腳夠快,被刺者甚至不會察覺」。
李良接過細看,暗忖這就是古代的抽血工具了,贊了兩句後,道:「什麼時候動手?」
鹿公道:「依我大秦禮法,先王葬禮後十天。要舉行田獵和園遊會,以表奮發進取之意。屆時王室後代,至乎文臣武將,與各國來使,均會參加,連尚未有官職的年輕兒郎。亦會參與。」
李良身為都騎統領,自然已經被通知,知道此事,只想不到是如此隆重,奇道:「這麼熱鬧嗎?」
鹿公道:「當然哩!人人都爭着一顯身手,好得新君賞識,當年我便是給先王在田獵時挑選出來。那時沒有人比我有更豐富的收穫了。」
李良點點頭。
鹿公續道:「沒有比這更佳的機會了,呂不韋那滴血包在我們身上,儲君方面要勞煩你了。昌平和昌文兩個小子和徐先會作人證。嘿!只有國師一人有膽量去取儲君的血,安谷溪怎都沒那膽子,調走他也好!」
李良心中好笑,與他商量了細節後,恭送他離去。
鹿公所料不差,原本對他只是敬畏的下屬。立即態度親近了不少,省去他和滕翼等不少工夫。
當天黃昏,朱姬忽然下詔命他入宮。
李良明知不妥,亦惟有硬着頭皮去了。
朱姬容色平靜,不見有任何特異處,對李良仍是那麼柔情似水,關懷備至。先問他當了都騎統領的情況後,微笑道:「唉!李良你可否安心做你的都騎統領,保護政兒,其他事再不要費心去管呢?」
李良當然明白她說話背後的含意。同時亦看出朱姬心態上的轉變。
若非她滿足於現狀,絕不會希望一切照目前的情況繼續下去。
微微一笑道:「太后的話,微臣怎敢不聽呢?」
朱姬嗔道:「不要擺出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好嗎!人家只有對着你時,才會說真心的話。」
李良苦笑道:「若我不守尊卑上下之禮,有人會說話的。」
朱姬不悅道:「又沒有別的人在,理得別人說什麼呢?誰敢來管我朱姬的事?」
李良道:「別忘了宮內還有秀麗夫人,像這樣般單獨相對,事後若傳了出去,怕會變成咸-陽城的言語。」
朱姬嬌笑道:「你可放心了。成蟜已被封為長安君,明天便要與秀麗那賤人往長安封邑去,免去了在宮內碰口撞面的場面。現在宮內都是我的人,這點手段,我還是有的。」
這怕是恐與嫪毐的事傳出去而施用的手段居多,李良不便說破,淡淡道:「太后當然是手段高明的人哩。」
朱姬微感愕
026秦王殯葬,推出嫪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