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牆壁已經被打穿了。
整個屋子搖搖欲墜。
王悍站在外圍,查了一下這個地方的房價,到時候還得賠償。
這筆錢高低得算到范家的頭上。
嚴格來說。
往根兒上說。
王悍和活死人之間最初也沒有什麼仇。
第一次結仇是下水洞子的時候,秋霜要弄死王悍,後來秋霜的姐姐秋雅又要給妹妹報仇弄死王悍,最後變成了凱雷和眼前的范陽平要和王悍不死不休。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只要是有一筆仇,這就是一筆連環賬。
除非斬草除根。
不然仇恨就像是埋進土裏的種子一樣,春風吹又生。
沒有那麼多一笑泯恩仇的人。
也沒有那麼多大度的人。
倒是有很多帶聖母喜歡勸人大度。
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你就勸我大度,這種人你得離他遠點...
王悍蹲在院子牆頭,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把瓜子嗑着。
遠處。
黑袍人盯着軒轅御風四人。
「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們幾個?」
旁邊的姑娘咔嚓咔嚓吃着冰糖臭豆腐。
「頂雷個肺,嫉妒死我了。」
姑娘給冰糖臭豆腐上面擠了小半管芥末吃了一口。
翻着白眼半天沒說出半個字來。
擦了擦鼻涕眼淚。
「頂雷個肺,這一口,像是頂到我肺了!」
黑袍人無語的看了一眼姑娘。
姑娘舔了舔嘴唇。
「我看了半天,他們幾個好像練的不是《天魔心經》。」
黑袍人觀察半晌之後。
「練了一半!這幫人得深究一下!他們的根源絕對牽連着某位魔頭!至少是一位地魔!」
「剛聽了一耳朵,好像叫什麼聚義盟!」姑娘拿出鍾愛的老乾媽,把冰糖鴨脖在老乾媽裏面涮了一下吃了一口。
「你分析出來這個小子是誰了嗎?」姑娘又問。
黑袍人面孔上的臉譜變化成了白色。
「總覺得他像一個人。」
「什麼叫像個人,他本來不就是人嗎?」
黑袍人搖着頭,「很熟悉,又說不出口,我再想想!」
王悍蹲在牆頭。
「越師傅,你攻他中路!」
越鴻卓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悍。
要不是這小子是自家人,真是想上去踹一腳。
誰特麼招惹這小子真的是倒了血霉了。
這半天王悍隔一會兒來一嗓子,明顯能夠感受到范陽平幾個人的章法在王悍的語言攻擊之下會變得時不時亂一下。
點了根煙。
王悍站在牆頭,岔了岔腿,發現范陽平這個老逼登隔一會兒就會目光陰冷的盯着王悍。
就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范陽平遠遠的衝着王悍露出一個陰冷笑容。
算算時間,再托一會兒,他的人就能找到王悍的家室了,他就不信王悍都調集來了這麼多強者,還能在家裏留有強者。
王悍衝着范陽平笑道。
「范老前輩,您看我幹什麼?您剛說話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我恰巧會點讀唇語,您老該不會真等着您的人能抓我媳婦兒威脅我吧?
您也算是江湖宿老了,不會這麼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