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手臂將人緊緊攬入懷中,以一股絕對的力量將婁欽言籠罩在雙臂之間,壓製得這人無法動彈。
「鬆手!」
婁欽言仿佛被抽空了靈魂,虛弱無力地在莫三十七懷裏扭着身子掙扎,反抗無效後氣得肩膀發抖。
莫三十七用下巴蹭了蹭婁欽言的脖子,輕聲道:「你別生氣,我就抱一下。」
這一下不知抱了多久。
現在尚且還可以趁人之危,以後婁欽言傷勢恢復後可就說不準了。
莫三十七感受到婁欽言沒繼續掙扎。
他單手捏起婁欽言的下巴,低頭輕輕咬了下婁欽言的唇瓣,而後兩眼飄忽着觀察這人的臉色。
毫無動靜。
婁欽言腦袋一歪,倒在他懷裏睡着了。
不止一回,莫三十七神色一喜,果然在婁欽言心裏他是最特殊的,又是這樣沒有戒備心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睡過去。
這人對他的信任,真是太多了……
莫三十七隔着紗布親了親婁欽言的眼睛,迫切地希望能夠快點好起來。
他想早日透過婁欽言那雙眼眸里看見,那個誤入其中浮沉搖擺的自己。
婁欽言這一睡過去,許久未醒。
莫三十七早上起床,從房中走出來,一眼看見在院中炮製草藥的沈驍。
他走過去,掏出昨日取來的毒藥,放置沈驍眼前,慢慢說道:「這便是婁欽言中的毒,不知對你解毒有沒有幫助,我不懂藥理,你若是需要我幫忙的話大可隨意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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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驍愣了愣,道:「欽言體內尚有餘毒未解,毒性僅是暫且壓制住。謝了,這個對我有用。」
莫三十七想起昨日婁欽言蜷縮在床上疼痛難忍的模樣,又問了一句:「他會經常疼得冒汗嗎?眼睛恢復後會不會視物有礙?」
「無大礙。中毒並不深,偶爾會發作便是藥性下去,記得餵他吃藥便好。」
「他總是犯困,睡很久,也是正常的嗎?」
「是正常的。」
莫三十七又零零碎碎問了很多問題,想到什麼重要的又或者不重要的,全都一股腦地問出口。
向來好脾氣的沈驍都被他問煩了。
幸而這時前來送吃食的丫鬟陸陸續續地走進來,莫三十七溜回房間,跑去喊婁欽言起床,可莫要耽誤了吃飯和喝藥的時辰。
「婁欽言,醒醒。」
莫三十七伸出手指戳了戳婁欽言的胳膊,見人沒動靜,又慢慢抬手戳了戳婁欽言的臉頰。
「別鬧。」
婁欽言不耐地翻了個身,緊接着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徹底脫離了被褥和床榻。
婁欽言徹底清醒,他推了推莫三十七的胳膊,忍無可忍道:「鬆手。」
「好。」
莫三十七穩穩地將人放在床榻上坐好。
婁欽言彎腰摸索着往腳上套鞋襪,修長的指節反反覆覆在腳踝上摸空好幾回,但面上未有絲毫慌忙和不耐,從容不迫地套好,最後在莫三十七眼前站定。
莫三十七沒有幫忙,只是安靜地注視他。
丫鬟準備好洗漱的熱水端進來。
莫三十七連忙接過,放置架子上,他扶着婁欽言走到架子旁,將洗臉的帕子遞過去,又安靜地看着這人洗漱。
待婁欽言慢慢擦乾淨手指間隙的水珠後,莫三十七湊前去喊這人的名字。
「婁欽言。」
「怎麼?」
「昨晚,你在我懷裏睡着了。」
婁欽言抿了抿嘴唇,莫名道:「睡着又怎麼?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