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陳傳穩陷害,遭劉雷針對,步步艱險,如履薄冰。
之後,卻斧斬金鋼竹,夜釣銀刃魚,不但得到董長老青睞,
更只用兩天時間,獲得正式弟子考核資格。
他若認命,的確早死了好多次了。
蘇瑾如是說着,起的身來,依舊從容:
「勞煩覃監工寫個手諭,許我入礦,
時間不多了!我爭取在正式弟子考核開始之前,挖足紫銅缺額!」
……
出得覃天房間,
蘇瑾、蔣鳴二人慢慢走着。
手諭到手,蘇遠也不磨嘰,急着下礦。
真算起來,他其實才挖過一次礦,但腦子裏有關下礦的記憶可不少,
深坑作業經驗,更是豐富無比。
現在又有了【高級伐木工】這成就,
力量、體質得到不小提升,只要接下來進度安排合理,他是有把握完成任務的。
憑着手諭,入到礦區深處,一個深不見底礦洞,便現於眼前,
縱橫三丈,黑似深淵,吞光噬影。
換了裝備,拿上特製礦鎬,一切準備妥當。
一旁的蔣鳴欲言又止好久,也終於在此時出聲,他似乎憋了挺長時間。
「蘇……蘇兄弟,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太軟弱了?」
蔣鳴若是甘願與劉雷決裂,不計後果也要出手幫覃天,
這紫銅任務也許已經快完成了,至少不會還差三十餘斤這麼多。
而蘇瑾,馬上就要參加正式弟子考核,九死一生,
卻在這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偏偏自己,方才卻一言不發,他是真有些看不起自己。
蘇瑾急於下礦,眼見半隻腳都踏上升降木台,
聽得這話,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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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監工何出此言?」
蔣鳴看着蘇瑾雙眼,促狹一笑,顯得喪氣:
「你與覃師兄相識日子不長,卻在緊要時刻不顧安危,出手幫他。
而我,與覃師兄相熟已久,卻袖手旁觀……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挺不仗義的?」
蔣鳴這般人,蘇瑾前世見過不少。
這樣的人,心不壞,但無決斷;人還行,卻沒氣性。
在做與不做間來回拉扯,在拼與不拼間反覆猶豫,活得最累。
他們需要的,其實是根主心骨,是個他們認為值得效忠與聽命的領路人,
若運氣好,遇到了,這輩子說不定能有成就,
否則,躺平躺不下,拼命拼不了,一生蹉跎,內耗的厲害。
蘇瑾看着蔣鳴,便暫時壓下快些下礦心思,認真說道:
「蔣兄,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而不是用來綁架別人的,
故而,我無權評判你是否仗義。」
他表明態度,繼續道:
「況且,我也沒你想的那般仗義,
這次幫覃監工,其一是因為他幫過我,其二也有自己的打算,並沒你想的那般高尚。」
蔣鳴看着蘇瑾,見他說話真誠,沒一點道貌岸然模樣,
心裏莫名舒服了點,還想再說些什麼,
卻覺自己肩膀,被蘇瑾拍了拍,領導安慰下屬一般:
「蔣監工,做人不可能兩端皆得,做了選擇的同時,也等於做了放棄。
你要懂取捨,這輩子才能活的輕鬆些。
無論做什麼,決定了就去做,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