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治黃

。「舒舒特意準備的,朕自然要喝。」

    胤礽對喝茶沒什麼興趣,對阿瑪和額娘黏黏糊糊貼在一起就更沒興趣了。他吃多了肉串,便叫季明德尋了兩個竹球,跟小甜瓜玩起來。

    殿內,帝後二人正享受着難得的悠閒。

    康熙將給胤礽添人的事告訴了赫舍里,又道:「你也多留意,若是有瞧着不錯的,就告訴朕。」

    赫舍里沒料到,皇上竟願意將納蘭明珠的兒子給胤礽,想想又覺得確實是個好法子,只對納蘭家損了些。

    她佯嗔一眼康熙:「人家好好的二甲第七名,納蘭大人定是要好好培養奔個前程的。皇上可倒好,拐來當侍衛了。」

    康熙哈哈大笑:「容若品性良善,可不像明珠那個老狐狸,不適合在名利場上薰染太久。再者說,他跟着保成,日後未必就沒有大前程。」

    康熙這話可算是明示了,赫舍里卻拉開小炕桌的抽屜,將那信件取出遞過去。

    「皇上看重保成,可不要寵溺太過才好。叔父若真如信中所言私下買賣官位,皇上便無須顧及臣妾,給個嚴懲,再叫他將吃進去的銀錢都歸還國庫。赫舍里家需要約束,叫他們倚仗不上臣妾,便是最好的約束。」

    「還請皇上防微杜漸,免得日後再惹出大麻煩。」

    那才真是害了保成啊。

    康熙與赫舍里對視,從那雙眼裏看出一腔誠意真心,胸中微熱,良久和聲道:「好,朕聽舒舒的。」

    *

    夏末時分,南方忽然連降大雨。

    黃淮河漲水倒灌洪澤湖,各地決口多達三十四處,沿岸百姓幾乎無可避免的都遭了水災。

    乾清宮內,康熙特意召了納蘭明珠來問話。

    明珠已過不惑之年,如今正出任吏部尚書,心裏琢磨着皇上怕是對治河多有不滿,打算換個人去管。

    果不其然,康熙開口便道:「朕派人查過,此次決口雖有夏汛的緣故,但河道總督王光裕一心貪墨,對運道之事全然不通,才致使河道梗阻而壞。明珠,此事你可有耳聞啊?」


    納蘭明珠不緊不慢跪地叩首:「皇上明鑑,奴才調任吏部不過一年,那王光裕卻在河督位子上已連任五年之久,此事奴才確實不知。只不過,奴才先前就聽聞,這官位是王大人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這幾年,能這般賣官的還能有誰。

    康熙頷首,示意明珠坐下說話:「朕知道了。索額圖已經因病解任保和殿大學士,也捐出半副身家一併充入國庫,用以治河。此事便點到為止,不可再提。」

    明珠最擅長揣摩帝心,連忙點頭應是。

    索額圖竟真的被處置了。雖然只是暗着罰了一通,也實在叫明珠納悶。他原想着用這一手,叫中宮至於兩難的境地,若佟家不慎摻了渾水便再好不過。

    誰知道,赫舍里這一步以退為進,反叫他被動了。

    當務之急,是幫着皇上分憂,選出新任河道總督。

    明珠斂回心思,思忖半晌,推薦了幾個自己人。

    康熙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冷聲道:「朕瞧着你這個吏部尚書是越發懈怠了。天下之大,竟連個治河的賢才都尋不出,拿些阿貓阿狗的來充數糊弄朕。」

    明珠連忙站起身跪地,還想說什麼,康熙揮揮手,頗有些厭煩的將人攆出去了。

    帝王憂慮的是水患當前,百姓無以為家;

    而權臣眼中卻只餘黨爭。

    *

    前朝破事一堆,理都理不乾淨。康熙心乏了,便願意躲到景仁宮裏頭,聽着胤礽和小甜瓜嬉笑打鬧,給緊繃的神經放鬆放鬆。

    殿內又熏了凝神靜心的香,氣味很淡。

    赫舍里卸了護甲,給康熙揉着太陽穴:「皇上為黃河水患憂心,也不能不用膳啊。這事兒您該學學保成,便是跌個大跟頭,他都得先將吃食塞進嘴裏。」

    康熙忍不住笑了兩聲,才嘆氣提起尋不到可用的治河之人。

    這倒是叫赫舍里想起一個人。

    前世,直到康熙十六年,皇上才會啟用安徽巡撫靳輔出任河道總督。這是個治黃的賢才,他手下又



8 治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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