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法庭一定會調解並且不會判離,並且眼下有多了離婚冷靜期的說法,因此即便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里里外外少說也得個一年半載的。
這個結果尹旭奎並不意外,他也只能靜等委託的律師收集各方面材料準備起訴,而從雪鄉回來之後,他已經堂而皇之的住到了唐彩霞的家裏,和那娘倆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樣過起了日子,他這會兒已經放開了,想學着林文軒的樣子去依從唐彩霞的心思,她要不提結婚,自己就和她這樣過下去,她要是提了,自己就領證,反正後半輩子他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
這一段時日,尹旭奎也很少回市里,唐彩霞的家成了能給他溫暖也讓他忘卻煩惱的安樂窩,也就在休息時會給父母打個電話過去,尹母也不知什麼原因不再過問他和唐彩霞的事一時間,三方竟然難得的達成了某種平衡。
日子一過不知不覺就是幾個月的時光,當溫度由涼轉熱再由熱轉涼,金秋再一次降臨北方,尹旭奎接到了律師的電話,那邊的材料已經收集齊備,隨時可以遞交法院排期起訴離婚,尹旭奎接到這個電話之後沒猶豫,直接就讓律師全權處理,這回沒等太久,尹旭奎就收到了法院受理案件的通知,並且那邊同時告知通知了翁貴怡。
接到法院通知的尹旭奎為此還特別忐忑了一陣兒,自己主動起訴離婚,會不會刺激到翁貴怡讓她再鬧一次,尹旭奎的心裏是一點譜都沒有,但出乎意料的是,翁貴怡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有的時候尹旭奎甚至忍不住想打電話問問,看翁貴怡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可他哪裏知道,此時的翁貴怡根本顧不上和他離婚的官司了,甚至可以說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國家大力打擊經濟犯罪,那位據說能通天的宋總,東窗事發了,目前這人已經跑沒影兒了,甭管是翁貴怡還是王明遠全都聯繫不上他,就連他們曾經去過的那家據說宋總朋友開超豪華且隱秘的私人會所都被查抄了,而本就處於緩刑期的翁貴怡,已經為監視居住狀態,雖然在市里還有一定的人身自由,但哪怕是離開市區上島進行正常經營活動,都要向公安機關報備。
因此惶惶不可終日的翁貴怡,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跟尹旭奎扯什麼離婚官司,她不知道哪裏或者說哪個客戶出了問題,宋總怎麼就出事了,只知道如果宋總被抓,自己一定難逃干係,不僅緩刑會直接變成實刑,而且這一次自己會因為緩刑期內二次犯罪,並且數額比上一次要巨大的多的多,而面臨法律的嚴懲。
「明遠,這一次,咱們怎麼辦。」
這是翁貴怡近期時不常就會冒出來的問題,她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為此她還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診斷她有中度近重度抑鬱的傾向。
「能怎麼辦。」
王明遠聳聳肩攤攤手,臉上是一副一籌莫展的表情,但心裏其實很不以為然,自打把翁貴怡介紹給宋總之後,所有宋總在本省的客戶都是一心想當女強人的翁貴怡在跑,並且所有的非法業務也是翁貴怡親手辦理,就連給稅務局那位孫科送禮,都是她親自登門,她對此是有私心的,一直就覺得這些客戶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否則一旦王明遠將來不靠譜帶着客戶跑掉,自己將是一場空,而抓緊了這些自己也將加重在宋總心理的砝碼,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比那些擔心來的更近的是國家對經濟犯罪加大力度的嚴厲打擊,而現下這麼一看王明遠才是聰明人,從始至終他就壓根沒碰過具體業務上的事情,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跟這事兒有關。
「反正你就記着,警察傳喚你,你就死咬着不鬆口,千萬別承認你曾經辦過的事兒,你的會計上崗證被吊銷了,過你手開的票用的也不是你的名字,只要經偵那塊掌握不了實際證據,你就是無罪的,咱們國家講究的是疑罪從無,現在老宋人是找不到了,他不到案,經偵那邊就沒法往下查,只要證據不齊,你就安穩。」
「可是一旦他到案了呢?」
其實類似的話翁貴怡已經問了王明遠幾次,問多了王明遠都快煩透了,可他還是耐着性子解釋。
「到什麼案啊,人拿的是外國綠卡,現在聯繫不上說明早跑國外去了,人那嗅覺可比咱靈多了。要不然警察還搞什麼監視居住,直接就來抓人了,你要是自己
第七十一章 起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