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暢欠着身子立於床邊。
芙蓉一個猛虎撲食,把他抱在懷裏。
「其實,白氏,我有千言萬語想跟你說…….」蘇暢任由芙蓉摟着:「來邊疆的這些日子,我沒有一日不想念你們…….可是又有什麼法子,趙副將他死的冤屈,我總得為他討個公道,且大元帥私通齊國,這事我也知道了,我一定要殺了他,為皇上的江山,這事,我也得堅持下來。」
芙蓉輕輕的捂着他的嘴巴:「別說了。我不要聽這些。」
「白氏,你來豐城,大概是皇上的主意吧?是不是皇上派你來看看我是不是變了節?」蘇暢問。
芙蓉笑笑:「你這個人真討厭,人家來邊疆,是為了看你。如此良辰美景,你竟然提什麼皇上。」
「不讓提皇上啊?」蘇暢笑了:「看來皇上還算守信用,我離京的時候,還刻意交待了皇上,讓他與你保持距離,不能對你有非分之想,看來皇上還算是正人君子。」
「別說別人了,說說咱們自己吧。」芙蓉聲音甜絲絲的。說出這話來,她又把自己鄙視了一回,什麼時候,自己也變的如此急不可耐,兒女情長?
如今什麼皇上,什麼大元帥,什麼荒郊野外,什麼偏僻難行,什麼委屈與苦楚,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唯一想的,便是摟緊蘇暢,再摟緊一點,生怕這是一個夢,生怕蘇暢跑了。
蘇暢被她摟的喘不過氣來:「白氏,你摟太緊了……咳咳…….」
「別裝了,以前在廄里,你摟我的時候,不也摟這麼緊麼?」
「白氏,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如今好久沒摟你,我手都生了…….」
「那你再摟摟我。」
「不好吧,白氏,別讓外人看見。孤男寡女的…….」蘇暢面有難色。
「怎麼會有外人看見,這地方鬼也沒有一隻。」芙蓉盯着蘇暢。
蘇暢最受不了她這火辣辣的眼神,一個沒留意,深情的凝望着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如石化了一般,世間萬物全都消失不見了,心裏眼睛裏只有芙蓉一個。
他淺淺的低頭,他的嘴唇向芙蓉靠近。
只差零點零一秒,他便要吻上她。
芙蓉死乞白賴的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茅屋附近有人,蘇暢警覺的跑到門口,伸出頭一看,對芙蓉說:「是你的同夥。」
「什麼同夥?」
「跟你一塊逛街買東西的那幾個。」
芙蓉笑起來:「原來是一號二號三號,正好,他們是我在豐城交的朋友。一會兒你們見一見,他們肯定是來找我的。」
蘇暢戴好帽子,壓着聲音道:「芙蓉,他們雖然是你的朋友,可不知是什麼樣的朋友,這豐城裏,大元帥的人不少,所以萬事小心沒錯,一會兒你跟朋友回那酒樓去,我會找機會再去見你,如今,我只能先走,你也不要告訴他們我的身份,知道嗎?」
芙蓉點點頭,還沒說出「你保重」的話。蘇暢便跟一陣風似的出了茅屋,跳上馬背便走。
一陣馬蹄聲,蘇暢消失不見了。
芙蓉的手還伸在半空中,甚至,面前還有蘇暢的味道,甚至,蘇暢的嘴唇差一點蓋到了她的嘴唇,這麼好的事,竟然沒有了,芙蓉有些懊惱。
真可惜。
一號二號三號,你們晚來一會兒也行啊。
一號二號三號沿路找芙蓉,累的腿都要抽筋,一開始,是順着馬蹄印找,後來馬蹄印亂了,他們正迷惑,好心的人又給他們指引:「你們是不是找一個下人?瞧着你們跟他穿一樣的衣裳,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
順着好心人指的路,一號二號三號氣喘吁吁的往這邊趕,終於,遠遠的便看到這僻靜的地方有間小茅屋,小茅屋還冒了煙,門口那馬很是顯眼,三個人異口同聲:「在茅屋裏。」
又是一陣跋涉,一路追來,滿身的汗,累的不成人形。
眼看快到了,卻見那帶甲的人翻身上馬,甩了一鞭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二號嚇的哭起來:「你們看,你們看嘛,大姐可不是被他捉去的麼?他就是那個壞人。」
一號瞪瞪他:「二號,你別哭了,如今那人走了,可能大姐就在茅屋裏,找到大姐就好,你還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