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人眼珠咕嚕一轉:「那…….要不要跟皇上說一聲?若是告訴了皇上,那一定很精彩,自古皇家可是最忌諱宮妃不老實,皇上若是親眼所見,那遠妃可就死定了。」
如妃卻並不這樣認為:「還是小心為上,萬一咱們一無所獲,那不是撲了個空,咱們撲了個空也就算了,若是讓皇上撲了個空,皇上生起氣來,我能擔當還是你能擔當?」
蘇貴人想想,倒是這個理,便陪着笑臉道:「還是如妃娘娘想的周到,心思細密,那,就先不去通知皇上了,到時候如果咱們……嘿嘿,反正眾目睽睽之下,她也無法抵賴,咱們再告訴皇上也不遲。」
蘇貴人笑的露出了牙齒。
如妃笑的眼尾開出菊花。
很快,茶茶要在暢春閣會情郎的消息,就像漫天的雪一樣,到處飛揚,宮妃幾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個個摩拳擦掌,等待着第二個夜晚的到來。
辯雨到來之前,總是最為寧靜,沒有任何一個宮妃出來走動,只是個個心裏突突直跳,這可是一齣好戲。
唯一殿的日子還在繼續。平靜的沒有波瀾,就像任何一個昨日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不時有別宮的婢女或是小太監溜着牆根到唯一殿門口,探着腦袋張望,唯一殿的奴才詢問起來,她們又以極快的速度閃走,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各自的宮殿,主子們問及,她們答話,只說是唯一殿沒有什麼不同,看到遠妃坐在廊下跟芙蓉姑娘看雪,二人說說笑笑的,倒沒有什麼不一樣。穿戴上,也是老樣子,素色衣裳。
妃嬪們便鄙視的撇嘴:「這小蹄子,倒會掩飾。瞧着不沾人間煙火一樣,極為寡淡,不與我們為伍,結果呢,不過是個……算了……趕緊伺候我換衣裳吧,晚上可有一件大事要發生,到時候大夥都去了,皇上肯定也去了,我得打扮的好看一些,至少讓皇上多看兩眼。」
各忙各的。
傍晚的時候。芙蓉也給茶茶打扮一番。故意坐在廊下給她梳頭。又給她佩戴上極鮮艷的簪子並首飾,就連衣裳,也是廄里數一數二的,粉紫的衣裳上。繡着朵朵小白花。
穿戴好以後,又給她撲了細細一層脂粉,然後擦上夕陽紅色的淺胭脂,弄完這一切,天快黑了。
唯一殿的燈次遞亮起。
如妃派出去的探子跑回來傳話:「如妃娘娘,唯一殿白天倒沒有什麼動靜,傍晚的時候,遠妃娘娘像是坐不住了,由她姐姐給她梳妝。打扮的很是明艷照人,好像有什麼事似的,小的已去養心殿問過了,今晚,皇上並沒有翻遠妃娘娘的牌子。」
蘇貴人撇嘴道:「皇上並沒有翻她的牌子。這說明,她不用侍寢,自然也不用刻意打扮,況且這麼冷的天,天黑了以後,不應該卸妝睡覺嗎?她打扮成那樣,不是去勾引人是什麼?」
「噓……」如妃瞪了蘇貴人一眼:「有些事心裏知道就行了,這宮中耳目眾多,萬一打草驚蛇,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如今咱們得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等事情被揭穿了以後,再下定論也不遲。」
蘇貴人點頭。
夜幕降臨。
眾妃嬪從沒有如此期待過夜晚。
以前,夜晚對她們來說,是冰冷的,是難熬的。每當夜幕降臨,獨守空床想皇上的滋味,並不好受。
可是這一晚,眾人恨不得天早點黑,她們都盼望着看那一趁戲。
這好戲是芙蓉安排的。
茶茶跟芙蓉去了暢春閣,身邊並沒有帶婢女。
茶茶打扮的極為明艷,一條裙子拖出好長,像雪地上開了花。她走過的地方,有一連串的香味。這是廄里最好的香粉了。
到了暢春閣以後,芙蓉故意懸着燈籠,發覺葫蘆站在一個小亭子裏,她笑了笑道:「你果然聽話,讓你來你就來了。」
葫蘆伸出手:「大姐,你看嘛,因為你,我又遲到了一回,師傅把我手心都打腫了,你一點兒也不心疼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我是你在路邊撿回來的嗎?」
芙蓉笑笑:「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挨幾下板子有什麼,你小時候還尿床呢。」
「別提尿床的事……」葫蘆紅了臉。
「好吧,既然來了,一會兒裝的像一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