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圍觀的人水泄不通,楊波上前來拉着楊老爺子,給鄭屠賠着不是,楊老爺子氣的不行,罵楊波道:「你是我生的,還是鄭屠戶生的,怎麼倒說我的不是?」說完又覺得這話有些吃虧,便揮揮手道:「你們該幹嘛嘛去,反正我不用做生意,咱就在這耗着。」
鄭屠手裏本就握着刀,雖比劃了兩下,到底是嚇人用的,做不得數,被周圍的人一擠,刀卻掉了下來,正好落在楊老爺子腳面上,疼的他直咧嘴,上前去給了鄭屠一拳:「你眼睛瞎呢,刀掉我腳上了。」
鄭屠因跟楊波的攤子分居路兩側,平時也都有個照應,楊老爺子又大了一輩,所以一般也不願意跟他計較,這次被他當着這麼些人打了一拳,又聽他唧唧歪歪,心裏有些惱了,便吼道:「廢話什麼,咱們開打吧。」
「別啊,吵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開打呢。」楊老爺子一臉無賴,楊波無法,朝着幾隻羊屁股上一踢,羊受了驚,往家狂奔而去,楊老爺子一見羊跑了,心裏着急,急急的跛着腳追了上去。
芙蓉跟楊波幫着把鄭屠肉鋪子給收拾了一番,鄭屠卻也不計較:「你們也都各有活計,都去忙吧。這也沒多大事,不過都是些氣話。」
外面聚的人都慢慢的散了,只有葫蘆坐在地上抹着眼淚,原來剛才人多擠的他摔了個跟頭,把茶茶手裏提的早飯也擠灑了,露了一地的米粥,葫蘆一邊捏着小食盒裏的土豆絲嚼着,一邊哭:「米掉地上了,米掉地上了......」
芙蓉心想,這哭的真痛啊,灑了一碗米粥,這孩子哭的要活不下去了似的,還一邊哭一邊吃土豆絲,這可是高技術含量的活。楊波接過小食盒,到攤子上盛了些肉湯給茶茶提着。芙蓉心裏醞釀着,這楊老爺子是不是更年期了啊,怎麼每次見他都跟點着了的小鞭炮似的,炸的一圈人不得安生,想一想這更年期不是什麼好詞,便又咽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