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芙蓉一回,然後趕緊將他家的燒餅往身邊挪了挪,好像芙蓉會偷他家的燒餅一樣。
「我不是小偷,也不賣披風,我只賣蘑菇,你不買,不要擋路。」芙蓉冷冷的駁斥。
那人卻死皮賴臉的,打開扇子擋住嘴道:「你偷來的披風,賣也不過幾兩銀子,我都給到三十兩了,你見好就收行了,不然,我大聲一嚷嚷,你還跑的了嗎?或者被送進縣衙,少說也得打你二十棍子,到時候,你這一雙腿可就廢了,我是為你好,你收了銀子得了,別太貪心。」
芙蓉不想理他,拍拍手上的燒餅渣提起籃子要走,那人橫在面前喊了起來:「當了小偷還想跑?」
芙蓉放下籃子,一拳揮了過去:「說了我不是小偷,你聽不見嗎?」
那人鼻子受痛,當即叫來了家丁:「把披風給我搶過來,他偷我的東西,這披風是我的。」
家丁欲動手,芙蓉只得把事實說了出來:「這披風是縣太爺兒子的,你若說是你的,那咱們去縣衙分辨分辨。」
那人在城裏也有頭臉,一聽說披風是縣太爺兒子的,立即蔫吧了,可又不死心,便試探芙蓉:「那你說說,縣太爺兒子叫什麼?」
「喻只初。」
那人果然更蔫吧了,縣太爺的兒子真的叫喻只初,若跟縣太爺的兒子搶東西,那不是作死是什麼,一眨眼的功夫,幾個人便跑的不見了蹤影。
芙蓉將披風折起來,放在蘑菇上面,用一塊布蓋好了,才往楊波所在的酒樓去。
掌柜的看着滿滿一籃子蘑菇,倒很高興,開春以來,許多人來酒樓,張口就要吃蘑菇做的菜,掌柜的因沒有原料,都推掉了。
野蘑菇做出來的菜,別有一番滋味,掌柜的當即以一斤四十文的價錢買了下來,芙蓉知道感激,另送了他一捆野韭菜。掌柜的便更高興了:「這野韭菜啊,多少年我都沒吃了,味重,吃餃子新鮮,包包子也入味。這些東西,你都是在哪得的?」
「在我們後山上摘的。」芙蓉擦擦頭上的汗,一籃子蘑菇,加一兜子松茸,提了一路,確實夠累的。
「山上的東西好,得天地的精華,長的時間長,所以入味,這城裏的酒樓啊,賣什麼野菜野味的,都比普通的東西要貴一些。不如這樣,你回去以後,再去採摘一點,隔天送來一次,你看怎麼樣?」掌柜的很是期待。
芙蓉低頭想了想,又搖搖頭說:「後山上的野菜,不像平時自己種的,那東西得看天氣,所以,我不能保證一直都有,或許,過幾天,這些東西就沒有了。」
「那也不妨事,你也經常往酒樓送東西,我也信的過你,有的時候,你只管送來,沒有的時候,那就算了。」掌柜的倒是很開明。
芙蓉解開布兜子,拿了兩個松茸給掌柜的看,掌柜的很是驚奇,蹲下身一個個的撫摸着那些松茸,像是撫摸着孝子似的,一面又咂咂嘴道:「這東西我認得,是松茸,這東西啊,可是比蘑菇好吃多了,以前我在廄跟師傅學藝,倒見過這東西,咱懷海縣,卻沒有,你從哪裏得的?」
「從山上摘的,只有這麼些。」
「我也不瞞你。」掌柜的放下松茸,一面給芙蓉數銀子,一面略帶遺憾的道:「這東西呀,可是比牛羊肉都貴,現下一斤牛肉要六十多文了,可這一斤松茸,少說也得半兩銀子,這十來斤,少說也有五六兩了,別說是我們酒樓,就是城裏其它的酒樓,也沒有人做這個菜,因為成本太高了,做出來沒有人吃,可這東西又不能放,很快會壞,所以,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利薄,不敢收下這十來斤松茸。」
東西太便宜了,賣家會不高興,若東西太貴,賣家也會發愁,芙蓉此時就有這樣的想法,松茸難采也難賣,再過一兩天,就會變黃了,那時候,更賣不上價錢。
城南頭菜市場,喻府的廚子李榮正焦急的找着,後面還跟着兩個推平車的夥計,李榮一直在喻府做掌勺,平時做菜,倒也可以,可眼看喻府太太喻夫人要過壽辰,她一向又不愛吃太油膩的東西,李榮也只好買些鯉魚,雞,鴨,被草繩子綁起的鯉魚,雞,鴨叫的叫,晃的晃,這可都是新鮮的東西,可李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些東西,喻府常吃,算什麼新鮮呢,且三天前老爺就交待了,要給夫人做一桌子壽菜,最好能有新鮮的菜式,讓夫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