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幾乎就像是一朵枯敗的菊花一般。
老人就這樣上下打量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還真是景清娃子,都長這麼高了?真不錯!來來來,進屋坐吧!」
老人說着的時候就側過了身子,給微生景清讓開了一條路。微生景清本來就是有事前來,於是也沒有客氣的走進了院子。
老人隨着微生景清也是回到了院子裏,招呼着微生景清坐了下來,泡上了一壺自家炒的野山茶。給微生景清倒了一杯茶之後,這才說道:「你這娃子有幾年沒往我這老頭子這裏來了,還記得你小時候可喜歡來太叔公這裏玩兒了。這一眨眼,都長這麼高了。」
微生景清連忙雙手接過了老人手裏的茶杯,輕輕的吹了吹之後,抿了一口回答道:「我在鎮子上的學堂讀書呢,平日裏也不咋回來。太叔公近來身體可還好?」
老人見到微生景清接過茶杯之後,又拿起旱煙袋。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吐出一陣煙霧說道:「身子還行,還能撐幾年。倒是你這娃子,在外面讀書好啊,讀書能考功名。等到考取了功名,你家就好過咯!」
微生景清靦腆的一笑,也不再寒暄下去,直接切入正題開口詢問道:「太叔公,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問關於我家的一些事。你也知道,家裏沒有長輩了,我又讀了一些書,想寫一份家譜,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寫起。思來想去,於是就只能向您這樣的長輩請教一下了。」
老者一聽微生景清的訴求,將煙袋在桌子上磕了磕,又重新從煙袋裏拿出一張煙葉捲起來。老人就這麼一邊卷着煙葉,一邊說道:「就知道你這娃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你太叔公我知道的都可以講給你聽。」
微生景清聽了之後,笑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就是想知道我們家長輩的一些事,要是能知道這個村子的歷史就更好了。」
微生景清說完,老人那邊半天沒有動靜。直到重新卷好了煙葉,點燃了之後,抽了兩口之後才開始說道:「關於你家長輩的事啊,那說來就話長咯,而且還真和這個村子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微生景清一聽,立馬就打起了精神,仔細的聽着老人的講述。而老人也是半點不含糊,將自己聽說的,經歷過的事無巨細的講給了微生景清。
原來這個山村里一開始就只有一戶人家,而這一戶人家正好就是微生家。而據傳聞說,當時微生家在這山村里,雖然只是獨門獨戶,但是卻人丁興旺,有不少的家僕。
而且據說,微生家在外面還有一隻宗族,財大氣粗的。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外面的那一隻就沒了消息。
而在這山裏的微生家也漸漸的開始沒落了。最後這些家僕啊,也走的走,留的留。走出去的,基本上都去了隔壁村莊或者鎮子上,而留下來的就是村子裏最開始的幾戶人家。
就這樣,一個村子的雛形就這樣建立起來了。但是村子裏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沒十年都要去後山祭祖。後山之上有一個微生家的祖廟,據說已經修建了上千年了。而微生家在這裏,也是因為祖訓的原因,必須要有一隻宗族留守祖廟。
再後來,外面群雄割據,天下大亂。各地都開始徵兵打仗,百姓民不聊生,於是有不少人逃進這深山裏,這也是村子有如今規模的原因。
這人一多,就開始亂起來了。村子裏除了最開始的那十幾戶人家,還遵守着約定,每十年都去後山祭祖,其餘的人家壓根就不在意這些。他們伐林開荒,引水造田,差點就把後山的祖廟給拆了。
然後微生家當時管事兒的人,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之後,村子裏就再也沒有外人進來了。也就這樣,村子就逐漸定型了。
而關於微生家的一些長輩,老人也有提起。說的最多的也就是微生景清的太爺爺和爺爺,因為這兩人都是老人熟悉的人。
微生景清的太爺爺叫微生長庚,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山村里。只是每十年都會帶着一些村名,去後山祭祖。一輩子無波無瀾,無病無災,享年八十九歲。而微生景清的太爺爺和爺爺都是獨苗,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所以這祭祖的事情也就落在了微生景清爺爺的身上。
至於微生景清的爺爺,也和太爺爺差不多,從未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