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之前,還想過很多辦法讓你同意,沒想到」後面的話不必說,兩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鶴語輕哼一聲,似乎在對謝夔表示不滿,「我還不至於分不清輕重。」
不想管理府上的賬務,那是她知道袁廣是個可靠的人,而且,這種事情,她管賬,還是旁人管賬,只要不是謝夔從外面帶回來的什麼身份奇怪的女人來管賬,都一樣。但是舉辦春日宴,她是女主人,這件事情合該應她之手。
這是權柄,也是代表着她是整個朔方境內的最尊貴的夫人。從前她不在此地,謝夔沒有交給別的女子,而是交給了王仲宣,這也是從某種程度上,在捍衛她的位置。如今,她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再推脫。
謝夔看着眼前鶴語傲嬌而自矜的模樣,不由笑了。
「嗯。」他聲音低沉,「我知道殿下最是識大體顧大局。」
謝夔的聲音裏帶着認真,沒有一絲玩笑。
低醇的嗓音帶着純粹的讚賞,落進了鶴語的耳朵里,讓鶴語忽然又覺得耳根處有些發麻,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輕輕地掃蕩着耳後的位置。
她抿唇,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卻偏要用硬邦邦的聲音掩飾住此刻不尋常的心跳,「要你說嗎?」她輕輕一哼,眼尾卻是帶着令人難以忘懷的嬌俏。「還有。」鶴語忽然重重開口,她看着謝夔的眼睛,不滿道:「都說了不准叫我殿下。」
謝夔聽見這話,神色卻是同身畔的人截然不同。他的唇角處,難掩笑意。那般模樣,恣意風流。
即便是放在上京城中,也難以有人能匹敵。
「聽殿下的。」謝夔說。
語氣是恭敬的,但字字句句都彰顯着反骨。
鶴語:「!」
她懷疑謝夔就是故意的!
謝夔看着身邊的人好似快要生氣的樣子,趕緊打住,轉而說起了正事兒,「明日,我想要邀請子然來府上,往日春日宴都是他在操辦,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他。」
鶴語像是這時候才聽見謝夔口中另一人的名字,她挑眉,「子然?王仲宣?」
經過鶴語這麼一開口,謝夔似乎才想起來剛才自己竟忘了給鶴語解釋,沒想到她居然知道。
「嗯,子然是王仲宣的字。」他一邊說,一邊朝着鶴語看去,眼底深處,有些打量,「你之前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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