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微微眯眼。
杏樹。
曾被我倒掛過的杏樹倒塌了。
似被人一掌劈倒,樹根都拔着泥土裸露到外面。
顫顫的朝前走了幾步。
東西廂房的窗戶都碎了。
玻璃尖銳的斷面提醒我昨天或是昨晚有一場怎樣的鏖戰。
世界倏地靜止下來。
風霜飄零,瘡痍滿目。
我慢慢的看向正房,好在,窗戶完好無損。
依然靜,很靜……
呼嘯的寒風夾雜着雪晶來回舔蝕~
吹過倒塌在地的大樹枯枝,拂過破碎的門窗玻璃,無端的升騰起悲涼。
「師父!!!」
音腔一出,我大步就朝正房衝去,腦子裏一片空白。
吱嘎~!
打開正房的外門,我跌跌撞撞的一進去,「師……」
霎時間,又有些傻眼。
陽光灑滿了屋內,靜謐中,滿是安然。
沈叔背對着我站在屋內,依舊一身長袍,瘦瘦高高。
手還是背在身後,周身暈着金光,怡然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