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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有自信的樣兒,「其實我是十歲才開始轉藝術體操的,六歲到十歲的時候,一直學傳統武術,我的體操教練也說,一看我就是有武術的功底,看來你是行家,也能看出來。」
說起來,我學過的特長真數不過來,主要得益於爸媽,他們覺得什麼好,就要我去學什麼。
鋼琴,長笛,二胡,芭蕾,畫畫,表演,主持人,圍棋,乒乓球,棒球,馬術……
甚至是打高爾夫球!
花錢大王麼!
絕對名不虛傳。
六歲時,有一次爸媽外出,二哥負責在家照顧我,他為了清閒,就給我放了部兒童電影看。
裏面的三個小男孩兒都會功夫,哼哼哈嘿的我覺得好神氣。
當時我就看入迷了!
反覆看了好幾遍!
從那天開始,我就鬧着學起了武術。
「為什麼放棄。」
成琛微微側臉,「很喜歡的東西,能說放棄就放棄?」
「因為……」
我有些難為情,「我總打架嘛,學了武術後就覺得自己是武林高手,走到哪就打到哪……」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說的就是我了!
練武術那幾年,家裏經常有人上門告狀,雖說現年的傳武主要練得是套路,就是打起來很好看,表演為主,真正實戰的話應用率很低。
好比兩個人面對面對決,對方根本不可能先來直拳再上橫踢,誰都不會按照套路出手,也不會給你旋風腳掃堂腿的機會。
可……
架不住我手黑呀!
取勝為主。
生怕吃虧。
我右臂還有勁,按着了對方就生錘。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我就趕緊跑!
只要讓我遇到了不平事,或是誰欺負人讓我看到了。
甭管對方多大年紀,多少人,我都敢磕一下子!
爸媽一看不行呀,這不是讓我往二哥的老路上奔嗎。
前車之鑑,必須懸崖勒馬。
可不讓我練了這精力還沒處發泄,趕巧體校教練在一次運動會上看中我了,我又有芭蕾基礎,就去學了競技體操,陰差陽錯的,最後轉成了藝術體操。
「梁栩栩,你年歲不大,經歷倒是很豐富。」
「那是。」
我笑了兩聲,管他是不是揶揄我,「你別看我年紀小,正經老運動員了。」
說出來都是故事!
許是最近太憋悶了,成琛隨意問的兩句話,就讓我打開了話匣子!
我給他講了比賽的事兒,講我為什麼要轉藝術體操,「我奶奶去看了我訓練,她覺得競技體操很危險,練鞍馬呀,上槓下槓,她嚇着了,就死活不同意我練了,趕巧回家看了個藝術體操的比賽播放,我奶奶說練這個行呀,和跳舞一樣嘛!!」
想到奶奶那樣兒我就發笑,「我奶奶現在還以為,藝術體操就是跳舞,用球跳舞,用帶子跳舞,用呼啦圈跳舞,每次我放假,她都要看我跳舞!出去逢人就說,我要進國家隊跳舞了,球舞,帶子舞,可有意思了,成琛,你說……」
音兒一頓。
我笑容僵了僵。
額——
跟人家有那麼熟嗎。
家底都要嘮了!
二哥知道了肯定要罵我!
天已經黑了,他背着我倒是很輕鬆,而且他脊背沒躬的很深,手臂也有力氣,不會往上顛我,再加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我伏在他背上,絲毫感覺不到膿包的疼痛,身心都很愉悅,即便聽到林子裏嗚咽的風聲,奇怪的鳥叫,也絲毫沒有感到害怕。
連爸爸我都忘了去關心了!
還沒找着呢!
想到這點,我都想打自己一拳,爸爸丟了咋整!
「怎麼不說話了?」
成琛側着臉,語氣輕輕,「梁栩栩,你這麼開朗,怎麼會抑鬱症呢。」
「我沒抑鬱症。」
「我問過梁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