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旁匆匆而過。
如同電影裏的畫面,周圍的場景都是迅速的轉換並且模糊,只有我一直站在靈廳中央。
眼前的遺像也沒有變化,很清晰掛在那裏,女孩兒眉眼笑的奪目璀璨。
對着遺像,我慢慢的走近。
不自覺地,她眼睛好像眨巴了下,旋即就帶我看了一場加快的「電影」。
我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出生,看到了家裏人抱着我笑,我一點點的長大,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好,媽媽認識了一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向她們請教育兒心經,她們說學什麼對女孩兒的氣質好,爸媽就砸錢送我去學。
畫面閃動,電影裏的梁栩栩學着舞蹈,鋼琴,詩朗誦……
這些我都有印象。
隨後就到了梁栩栩的十歲。
我看到了和成琛相遇的那條巷子。
梁栩栩大喊了一聲沖了過去,警|笛聲響起時,她依然抬腳就跑了。
詭異的是,她這次沒有跑到馬路邊,而是七扭八拐的穿進了其它的巷子裏。
躲了一下午。
她拍拍身上的塵土回到了三姑家。
相安無事。
我微微挑眉。
十二歲的梁栩栩也沒有遇到周天麗,沒有生怪病,她極其順暢的成長。
拿了好幾個藝術體操的獎牌,不過她沒有得到夢寐以求的世界冠軍,受了幾次傷就被家人安排了退役,十八歲她進入大學,在國外旅遊時,她故意拜託身邊一位男士幫忙拍照留念。
是的,畫面里顯示,梁栩栩是對那名男士一見鍾情了。
因為他在人群中太過出眾耀眼,她偷偷地瞄着他,即使他冷冰着臉,她還是鼓足勇氣上前。
佯裝自己是獨自前來,麻煩他給自己拍一張照片。
男人接過相機的一剎那,我吸了口氣,是成琛!
他不知怎麼沒有拒絕,涼涼的詢問,「怎麼拍。」
「拍背影吧!」
梁栩栩擺着造型,拿出一副假裝看景色卻不小心入了鏡頭的模樣。
成琛舉起相機,在按下快門的一瞬,他調了調焦距,鏡頭鎖定在梁栩栩露出的後頸處,花瓣狀的胎記令他凝滯了幾秒,不過他還是拍好了照片,相機還回去時問了句,「你是寒境冰嗎?」
梁栩栩訝然,「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名字?」
成琛簡單道了下往事,梁栩栩立馬就全部記了起來,「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滿臉血的人呀!」
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他們很自然的就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