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臉就開始冒膿,不隔着一層我容易反胃吐出來。
「咳咳咳……」
袁窮不斷的嗆咳,掌心裏的東西脫落在地,趴在地上他蠕動了兩下,「小陰人,你……」
我數了數紅潤中的「白板」數量,分辨了下耳畔的雜音,嗯,孩子們的哭聲沒了。
不由得笑了笑,罩門破了。
袁窮垂死掙扎般看向我,「你錯了小陰人,我的罩門沒在牙里,你打我的牙,沒用的……」
「誰和你說我剛剛是在破罩門了?」
我失笑,「哎,你真是老糊塗了,要不要這麼此地無銀啊。」
袁窮身體一僵,眼底滿是猩紅,「小陰人,你記住,我不會放過……」
「歇會兒。」
我打斷他的話,「今天的機會都是你的,勞駕你把握住,成器點,別讓對你失望就行。」
服了他!
那一說話都漏風了咋還有精神頭叨叨叨呢!
能動手咱就儘量別吵吵!
磕就完了唄。
我彎身就要撿起那顆風乾的小心|髒,袁窮見狀還爬着伸出手和我搶,「那是我的……」
四目相對,我動作一頓,沾滿血的皮手套就停在袁窮的指尖前面,他那張臉本來就不趁啥了,如今連牙都沒了更是一言難盡,大眼珠子血紅的瞪着我,「小陰人,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能……」
「你的?你配嗎?」
我笑了聲,不理會袁窮的絕望,利索的撿起風乾的小心|髒。
即使我已經強迫自己去適應袁窮這張爛臉,看到這種風乾的東西心頭還是很膈應。
想必袁窮是剖開了家然姐屍身的肚子,將嬰孩兒的心|髒取出,風乾後將其元神封印其中。
就這麼個乾癟癟的小東西,竟足足威脅了家然姐二十多年。
做人做鬼,家然姐都是泡在了苦水中。
我拿着東西走到家然姐身前,「這個還你,家然姐,你以後不用再擔心了。」
可以安心上路了。
嗚哇~~~
家然姐隆起的高肚裏發出嬰兒的哭聲,細品品,這哭聲里充滿了委屈和擔驚受怕!
是呀。
元神被旁人捏在手裏,稍有不從就會魂飛湮滅,擱誰誰都得怕!
「栩栩……」
家然姐在我面前恢復了原貌,很柔和的孕婦樣子,接過風乾後的小心|髒就不停地流着淚,雙腿一屈膝還要給我跪下,「謝謝你栩栩,謝謝,我能帶着兒子一起走了。」
「您別客氣,家然姐,這是我應該做的,許姨也會放心了。」
這一路,我求的就是個彌補圓滿。
扶着她,我下頜朝着林間送了送,「家然姐,您修為在這,清楚去哪裏拜廟上路,我就不找人送你了,去吧。」
家然姐擦了擦血淚,身體剛要後移,卻驚恐萬分看向我,「栩栩,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