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姑娘被折磨得有多慘。
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每一張笑臉的背後,掛着的都是血淚。
夏棠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
她手裏的底牌除了那條汗巾,只有自己的命,若是她今日死在這裏,潑在江雲飛身上的屎盆子就很難洗清了。
夏棠在求花容,也是威脅。
花容平靜的看着她沒有說話,夏棠眼底的光漸漸熄滅,最終化作頹敗。
片刻後,她抓緊手裏的釵子用力扎進喉嚨。
殷紅的血瞬間噴涌而出,秋蘭和冬梅捂住眼睛驚叫出聲,花容衝過去捂住夏棠的脖子,命人去請大夫。
夏棠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的抓着花容的袖子。
花容看着她的眼睛說:「活下來,我就幫你!」
釵子並不尖銳,雖然刺破了皮肉,但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夏棠的嗓子毀了,後半輩子很有可能再也說不出話來。
大夫剛到,杜建誠也帶着巡夜司的人到了。
還是和上次一樣,拿着身契要帶夏棠離開。
花容還沒說話,江雲飛就趕了回來。
看到她衣裙上染了大片的血,江雲飛臉色大變,凜冽的殺氣瞬間鋪染開來,杜建誠原本沒把他當回事的,感受到殺氣不自覺讓出路來。
江雲飛衝到花容面前,抓着她的手問:「受傷了?誰傷的你?」
說着話,江雲飛已經眼神冷厲的掃了一圈。
花容搖搖腦袋,輕聲說:「沒人傷我,不是我的血。」
江雲飛鬆了口氣,神情卻還是冷寒的可怕,他看向杜建誠,冷冷道:「昭陵律例什麼時候說巡夜司可以直接到官員家拿人了?」
江雲飛的氣勢很強,杜建誠連忙回答:「不是本官來拿人的,是風月樓報官說樓有個妓子逃進了這裏,本官怕那個妓子會傷到周夫人,本官才趕來抓人的。」
杜建誠剛說完,李湘靈就帶着衛家的家丁趕來了。
見花容身上有血,李湘靈立刻讓家丁堵了門,冷聲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巡夜司竟敢擅闖官宅傷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杜建誠:「……」???
我不是,我沒有,衛夫人,你說話可得負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