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輕聲問:「夫人是要找郎君嗎?」
「不是。」
花容搖頭,就算見到江雲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和面對。
話音落下,屋裏陷入沉寂,花容看着滿桌的菜,一點胃口也沒有,只坐着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雲飛突然推門而入。
他換了身玄色常服,神情自然的在花容身邊坐下,見桌上飯菜都沒動過,看向花容問:「怎麼不吃,飯菜不合胃口?」
花容怔怔地看着江雲飛,忘了說話,鼻子有些發酸。
月清看得着急,幫忙問:「郎君這是去哪兒了,夫人一直在等郎君一起用飯呢。」
「我在樓下洗了個澡,順便把髒衣服洗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郎君身份尊貴,哪裏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洗衣服?」
月清疑惑,江雲飛夾了筷子菜到花容碗裏,淡聲說:「那些人下手沒個輕重,我怕洗壞了。」
換下倆那套是花容給他做的新衣服,他很珍惜。
花容回過神來,聽到這話,一顆心酸脹不已,又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這樣小心眼,胡思亂想嚇自己。
心情回升了些,花容這才注意到驛站的飯菜做得有些精緻。
她吃了口紅燒肉,鼓足勇氣找話題:「這個紅燒肉的味道和之前在舟縣吃的有點像。」
「同一個廚子做的,味道自然是像的。」
江雲飛說的很隨意,好像這是一件很尋常的事,花容詫異的看着他追問:「舟縣的廚子怎麼會在這兒?」
「那日見你喜歡,就花了點錢請那廚子隨行做飯,等到了江州,再送他回來。」
江州的美食更多,到時可以換其他廚子。
眼睫輕顫,花容陷入沉默。
夜裏,江雲飛依然是打的地鋪。
只是剛熄燈,他就感覺花容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
江雲飛邊問邊起身準備點燈,下一刻卻被花容抓住手:「就這樣,別點燈。」
花容說的很急,聲音有些顫抖。
江雲飛便不動了。
他的五感遠勝常人,適應黑暗後,看到花容在低頭解腰帶。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半天都沒解開,有些急了。
江雲飛壓住花容的手,沉沉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花容的手涼得厲害,被他壓住後,渾身一顫,脈搏快得驚人。
然後江雲飛聽到花容慌亂又柔軟的聲音:「夫君不是要檢查我腰上的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