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當街打人之罪。」
許清暗暗鬆了一口氣,龍應芳明顯是在價換概念了,把上門打人說成了當街打人,雖然都有罪,但當街打人總比欺上門去打人好一點。
「龍大人,這些都是李家之人,自然是幫着李家說話,他們的證詞下官認為作不得准,事實是下官路過李家大門時,這個小孩被他們毆打在先,並從府里踢出街心,倒在下官馬前,若不是當時下官勒馬得快,已造成踐踏之事。」
龍應芳咳了兩聲,才問道:「你說是李家之人先打這小童在先,你可有人證?」
許清有點暈,怎麼龍應芳這老頭來來回回就是你可有人證這句呢,能不能問點新鮮的?他有點無奈地答道:「龍大人,當時街上看到的人是很多,可下官一個也不認識,此刻你讓下官到哪裏去找人證?」
許清說的倒是實情,可這斷案沒有人證,許清總難免有些理虧,龍應芳正沉吟着,這時一個童音突然響起,只見那個賣吹餅的小童弱弱地說道:「這位老大人,我…….我可以為許大人做證,是他們先打我在先,許大人才上來幫我的,他們還打我娘親……」
那小孩子說到最後,已忍不住抽泣起來。李定狠狠地盯着小男孩,仿佛要生吃了他一般,龍應芳再次拍起了驚堂木,說道:「既然李震能證明是李家之人毆打他在先,奉直郎許清正好遇見才出手救下,那……」
「龍大人﹗先不論是誰打人在先,這本是下官家事,這李震也只是下官府中下人,我就是打死又與他人何干?而許清悍然上門打傷下官及十數家丁,這卻不是不爭之事實,大人豈能否認這個事實?」
李定一見龍應芳口氣不對,有幫許清脫罪之嫌,顧不得臉上疼痛,大聲駁斥道。
這下龍應芳也無法了,李定說的是事實,他打府中下人,外人確實不好插手,雖然本案之中被打的人是個小童,而且情況特殊……
龍應芳正思量着,那叫李震的小男孩再度說道:「我不是他府中下人,我從來沒進過他家。」
李定冷冷地笑道:「你一個乳臭未乾的稚童知道什麼,你母親已做我的小妾,你就是我府中下人。」
許清心裏沉甸甸的,那婦人嫁給李定做小妾,大概也是出於無奈,生活無着落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卻不想連累到自己的兒子李震,想來着實讓人感到悲哀,丈夫戰死了,孤獨寡母卻落得這種下場,若是傳開,你讓前方的將士誰還有心去賣命作戰?
許清突然搶着說道:「李大人,你說李震你家下人,敢問你可有他的賣身契?」
李定一愣,一時不知道怎麼還嘴了,許清估計他是沒有李震的賣身契的,轉身對龍應芳朗聲說道:「龍大人,自古以人,女人就應遵守三從四德,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李家娘子就算嫁給李定做了小妾,也不能因此便認定李震便是李定家的下人吧?既然李震不是李定府中下人,李定打人在先,就是犯法,下官出手制止這何罪之有?」
龍應芳淡淡地問道:「太子中舍李定,你可有李震的賣身文書啊?若有就快快呈上堂來,否則本官就要判你個毆打他人之罪。」
李定急了,他大聲辯解道:「龍大人,許清他簡直是胡扯蠻纏,李震的母親已經做了我的小妾,李震他一個八歲稚童,事前也說好由我李府來養活,這不是我府中下人是什麼?」
許清輕鬆笑道:「李大人,就算事前說好由你來養活李震,你拿不出賣身契,那也只能算是你娶李震母親應付出的代價而已,並不能因此認定李震就是你府中下人,龍大人,不知下官此論是否正確?」
龍應芳掃了他一眼,頷首道:「你們事前如何商量本官不管,本官判案要的是真憑實據,太子中舍李定你若拿不出李震的賣身契,本官只能認定他不是你府中下人了。」
許清一時大快,趁熱打鐵道:「龍大人,李定***毆打李震及他母親,雖說李家娘子已經嫁給李定做小妾,但她也是生活無着落才出此下策,而且李震母子身份比較特殊,乃是前方戰死將士的遺孀、遺孤,龍大人試想,若是此事傳到前方軍中,戰死將士的家人要落到此等地步,試問我大宋百萬將士,還有誰肯再為國效死,此事一但處理不好,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對我大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何以安百萬將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