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很像……秦玉蘭?」
「像也不像。」陳元泰直視着太后的眼睛,帶了幾分嘲諷地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您當年做錯了,後悔了,害怕了?以為是玉蘭轉世投胎來找您理論了?」
「我做錯什麼了?」太后硬着頭皮反問道,「她不守婦道,我難道不能治她?」
「那當年哥哥也做錯了,您為什麼就那麼輕輕放過了?」陳元泰的質問中帶了一絲憂傷。
太后怔了怔,突然眼圈紅了:「你這些年就為着這個,那樣冷待霆兒?你要真這麼情深意長,也該想着霆兒他也是……」
陳元泰的心頭泛起一陣噁心,他擺手制止了太后的話,冷冷地說道:「這些話您就不用再說了!若不是看在玉蘭的份上,陳霆還想當親王,還想耀武揚威地做皇家人?我連京城都不會讓他進!」
他轉身欲要離去,又迴轉過來扔下一句話:「昭容的事情,我給您幾分情面,讓她在景仁宮靜修五日。以後我身邊的事,您就不要再管了!」
說完,他便大踏步地走了。聽見慈寧宮內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他依舊頭也不回地走了。
宮裏的這些事一向都傳揚得很快,雖然慈寧宮的人沒聽到陳元泰和太后說了些什麼,然而娘兒兩個在內殿鬧出來的動靜是在吵架,還是被宮人們聽得明明白白。
五日後,錢玉蘭禁足被解,依舊是宮裏獨寵的妃子。雖然妖孽之說甚囂塵上,然而陳元泰卻似沒聽到一般,照舊日日留宿在景仁宮。
張文鴛和皇后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她們原想着這齣戲不把錢玉蘭打回原形,也要叫她脫層皮。誰知竟是沒有傷了她毫髮,還因着陳元泰為她去與太后爭吵,而平白更添了幾分寵妃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