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所行來得強、來得好!」
「得知鍾家要認回我這個真千金,你立即與女友——鍾家千金鐘穗茹約定假分手,轉而和我訂婚,連婚後策劃我意外身亡都預演了十幾套方案。」
「等我如你所願身故,高額保險金連同我在鍾家名下的財產、股權、珠寶等等都將輕鬆到你和鍾穗茹手中!」
廖明哲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台下的「前女友」——鍾穗茹,隨後抬手指着眼前突然伶牙俐齒無畏無懼的准「未婚妻」,半天才憋出一句:
「水如,小說是拿來消遣的,別看多了胡思亂想,分不清現實和故事……」。
「從偵探小說里獲得殺妻靈感的人,是你吧?」
白水如輕蔑一笑,帶壓迫力的視線微轉,落向立於台下緊張不安的鐘穗茹面上,模仿着對方的嗓音、語氣,嗲道:
「哲哲~,明天你和那個沒教養的野斑鳩訂婚禮後,記得去情·遇海那個套房,我買了你上次看上的那幾款內衣……」。
斑鳩——鳩佔鵲巢。
情·遇海——申塔市最着名的情侶主題酒店。
「對了,鳩佔鵲巢里的『鳩』,是指杜鵑。」
白水如惟妙惟肖的模仿和成語解釋,立即引發在場賓客的又一波譁然與指點,評論對象自然而然地齊齊轉向鍾家另一位千金——鍾穗茹身上:
不學無術還忘恩負義、蛇蠍心腸。
鍾穗茹化着精緻濃妝的小臉立時扭曲,惡狠狠瞪着白水如,委屈咬唇跺腳嬌訴:
「姐姐,你,你怎麼能信口雌黃誣衊我?」
「我,我怎麼會做出如此低賤、下流的事?」
話未說完,鍾穗茹就掩面啜泣。
「證據?」
白水如眉眼嫣然帶笑,語出冰冷譏諷。
「昨天傍晚17:30,我不但在鍾家花園玻璃花房外桂花叢後,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和廖明哲的愛情動作戲,還拍攝了長達15分鐘的視頻。」
「你們平時不就喜歡同步錄播小視頻嗎?也請在場媒體們指點品評品評如何?」
白水如輕緩眨眼,尾音語調逐漸向輕、向緩,卻擲地有聲。
老娘玩心機的時候,你們連十八代祖宗都還沒影呢!
台上廖明哲與台下鍾穗茹的面色立時同步白一陣青一陣,不停相互使眼色以商對策,試圖先一步奪到白水如的手機。
「水如,你瘋了!」
鍾夫人快步上前握上白水如纖細手腕,低喝着往台下拉。
「快隨我去補妝。」
「我再瘋,也沒有您鍾夫人瘋吧?」
白水如甩開鍾夫人的手,微笑間,視線由鍾穗茹轉到廖明哲,最後重新落回原身親生母親面上。
「在知曉我的存在後,你不甘心廖氏的長卓科技花落別家,立即拆散養女鍾穗茹與廖明哲,轉而把這未來女婿推給才認回十天的親生女兒——我。」
「我真是不知道是該同情鍾家小姐呢,又或者為廖家公子高興呢,還是讚嘆鍾夫人您精明呢?」
處于震驚中的鐘先生回過神,趕忙上台迎上自己的夫人和親生女兒,試圖轉換話題,緩和氣氛。
白水如抱歉地深深看一眼原身的親生父親鍾先生,折返舞台中心,睨向台下被閨蜜簇擁、安慰,「掩面哭泣」的鐘穗茹,含笑似讚許:
「鍾小姐也不必怨廖家公子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畢竟你和他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白水如柳眉輕揚,如一把小巧鋒利的刀刃驟然劃開遮掩秘密的幕簾。
「鍾小姐不是一直借鍾家鐘鼎糧農與冥·心集團的合作關係,示好一位什麼黑什麼眠的先生嗎?」
「鍾小姐和廖先生之間,誰是誰的備胎,現在斷言,還為時過早呢!」
台下人頭攢動、議論紛紛的賓客中,忽然有人顫巍巍低低喚了一聲:
「黑先生!」
眾人聞言即時僵硬地順着周圍旁人的視線紛紛扭頭,齊齊看向人群最外圍的一個男人。
「謝謝白小姐,替我冥·心辨清合作對象代表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