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也極為稀少。
萬家算得上是一個源遠流長的上古武學家族,儘管有些比較完善和完整的傳承,可能夠稱得上是宗師的,卻只有寥寥幾人。
而且這幾人向來很少露面,段志文在萬家多年,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這……這林陽難道達到了宗師境界?
段志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在萬家做事一二十年,對武術界也有所了解,對宗師那種突破人體極限的能力,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譬如萬家後院那花崗石製作的演武場角落裏,有着深達近尺的腳印與拳印,聽說都是萬家宗師偶爾修行時留下的。
那痕跡四周光滑如鏡,很難讓人相信那是人空手留下的傑作。
向來段志文都把那些宗師看作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
可剛才,他分明聽到,那萬家精英弟子,稱呼一個年輕人為「宗師」?
萬景龍此刻的心情很複雜,面對一拳就將自己ko的林陽,他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拳出如風,氣勁直達內腑,直接拋棄了繁瑣的招式套路,用最簡單的直拳將自己打暈。
哪怕自己運盡了身的內勁也無法抵禦,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眼前這年輕人是宗師境界的人物。
雖然心高氣傲的萬景龍極力不願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稍稍回想了一下交手的那一剎那,他便頹然地嘆了口氣。
在萬家年青一代中,花費了族裏海量資源,萬景龍一直認為,在華夏三十歲以下的年輕高手中,自己是當仁不讓的第一高手。
可眼下,自己才剛剛踏出家門,就在這麼一個破落的小山村,遭受了人生中最悲慘的打擊。
這讓他心喪如死的同時,也對自己的實力和信心有了極大的動搖。
眼前這傢伙是怎麼修煉的?
年紀看似比我還小,可特麼實力卻是幾乎達到了族中長老們那種境界?
「這哥們電視看多了吧?」
林陽打破了眼下沉悶的氣氛,盯着段志文囑咐道:
「別在這磨蹭了,趕緊的,跟我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去吧。」
段志文沒有遲疑,他也不敢遲疑,當下便在林陽的監督下,爽快地去病房給郭長安道了歉,要了他的銀行卡號。
拍着胸脯保證會在兩天內把錢安排到位,接着便安排萬景龍住院等其他事宜去了。
而言南風則是饒有興趣地一直瞅着林陽,直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喂,你幹嘛呢?我臉上長了花啊?」
正仔細檢查郭長安腿上傷勢的林陽抬頭瞥了她一眼,悶悶地問道。
「我就是感到奇怪啊,看你先前也沒多起眼,沒想到又是會治病又是會打架的,
喂,你真把人打得住院了啊?一打三哇?」
言南風並沒有看到林陽與萬景龍動手經過,在她想像中,也就是和電影裏警匪片中的搏鬥場景一樣。
在看到鼻青臉腫的段志文後,她心裏更是有了些譜。
「小姑娘家家的,關心這個幹嘛?讓開,我要開始施針了。」
林陽輕描淡寫地迴避了言南風的好奇心,
郭長安腿上的傷嚴重得超出了他的想像。
要是平時,他肯定會撩撥言南風幾句,可他此刻並沒有逗弄這小妮子的心思,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郭長安的身上。